“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在将乔雁儿的事说了一遍后,瑕月道:“此女先后接触了叶方与张泉,偏偏这会儿又没了动静,实在让人费解。”
胡氏想了一会儿道:“其实娘娘无谓费心去想乔雁儿的意图,直接将她指婚嫁人就是了。”
江丰在一旁道:“启禀贵妃娘娘,主子也曾想过此事,但怕下旨赐婚,会激化事情,出现不可控制之事,所以给了奴才们五日时间,让奴才们设法查出乔雁儿的底细,可惜……奴才无能,至今也没查出什么。”
胡氏轻笑道:“不过是一个气候未成的宫女罢了,谅她也搅不出什么大风浪来,若娘娘真有所担心,可以在下旨赐婚之后,立刻送她出宫。”
江丰眸光微闪,道:“可探不明乔雁儿的目的,此人始终是个祸患。”
胡氏不屑地道:“让她继续留在皇后娘娘身边,才是真的祸患。”
江丰朝蹙眉不语的瑕月道:“主子,如今离五日之限还有两天,您再给奴才一点时间,奴才一定可以查出乔雁儿的底细。”
瑕月搁下手里的珐琅彩瓷碗,凉声道:“颖贵妃说得不错,让她继续留在本宫身边才是真正的祸患,从一开始,本宫就不该定下这个五日之限。”
“可是……”江丰待要再言,瑕月已是抬手道:“你不必再说了,本宫心意已定。”说着,她对胡氏道:“只是这一时半会儿,去哪里寻合适的人选?”
胡氏思索片刻,对李四道:“本宫记得你有一个弟弟,比你小了几岁,还未娶亲是吗?”
“是,奴才弟弟之前一直寒窗苦读,想要考取名功,所以一直没有娶亲,前年科举考中了举人,如今蒙主子恩典,在吏部补了个八品的缺。”
胡氏点点头,对瑕月道:“娘娘,您意下如何?”
“好,就李四的兄弟。”如此说着,瑕月对锦屏道:“去取本宫的玺印与文房四宝。”
锦屏应了一声,正欲下去,有宫人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主子,内务府出现突现了一桩怪事。”
瑕月娥眉微挑,道:“哦,什么怪事?”
“回主子的话,一个时辰前,内务府的傅泰去御花园的时候,突然被一群蛇虫蚂蚁攻击,咬得满身是伤,怎么都甩不住,直至跳进临渊池中,方才算是脱身。”
胡氏惊讶地道:“竟有这样的事?可知他为何会遭来蛇蚁?”
“奴才不清楚,当时还有一名宫人与傅泰在一起,但不知为何,那些虫蛇只盯准了傅泰一人咬,甚至还有一只乌鸦飞来啄傅泰,旁边的人安然无恙;另外据那名宫人所言,他曾在傅泰身上闻到过一阵奇异的香气。”
听到这里,瑕月与胡氏脸色皆是为之一变,香气……虫蚁……乌鸦……难道是铃兰香?
但这不可能,所有铃兰香皆被周全交给郑九扔进永寿宫之中,怎么可能还有,但若不是铃兰香,又会是什么?
瑕月肃声道:“傅泰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