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大胆的言语,冬秀骇然色变,急忙去捂她的嘴,低斥道:“你不想要命了不成,这些话要是让人听去传到皇后耳中……”
乔雁儿拉开她的手,打断道:“传就传,左右我已经得罪死了她,不可能再解开。”
“话是这么说,但她毕竟是皇后啊,与她做对吃亏得可是你。”这般说着,冬秀露出捉挟之色,轻笑道:“话说回来,你这妮子瞒得可真好,我与你朝夕相对,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居然爱慕皇上。”
“我哪……”乔雁儿刚想说没这回事,忆起自己之前所说的话,急忙改口道:“这种事情,哪好意思与人说,这一次若非被逼的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说出口;不必问了,这会儿一定传的人尽皆知,只怕我一走出这里,就会被人笑的体无完肤。”
冬秀搁下手里的药道:“他们要笑就由着他们去笑,理他们做甚,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我最担心的还是皇后那边,希望她已经罢休了,否则……”
“有皇上在,她动不了我。”如此说着,乔雁儿转过话道:“对了,魏答应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解禁了?”
冬秀摇头道:“没有,仍是与原先一样禁着呢,不过我倒是听说之前因为屠戳神鸦的那个侍卫,皇上念他是救人心切,从宽处置,只将其降为蓝翎侍卫。”
乔雁儿哪有功夫管李季风是死是活,全副心思皆在魏静萱身上,“魏答应被人加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上还不肯释她?会不会是还没来得及下旨?”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会儿魏答应确实还被禁足在永寿宫中。”说着,冬秀好奇地道:“你这么在意魏答应做什么,你认识她?”
乔雁儿眸中一闪,道:“我连魏答应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会认识她,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多问几句罢了。”
冬秀道:“行了,莫要管别人的事了,好好养伤吧,你早一些好,我就不用天天替你擦药了。”说罢,她又叮嘱道:“你且躺着,我去做事了,晚一些再来看你。”
在冬秀走后,乔雁儿陷入沉思之中,真是奇怪,原本依着她的猜想,弘历在得知瑕月指使周全加害魏氏之后,便会怜其受害,释了她的禁足,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是她想漏了什么事?
在乔雁儿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影正跪在养心殿内,哑声道:“皇上,长乐公主之事已经过去多年,与之有关之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了,奴才只怕……难以查出魏答应是否牵连其中。”此人正是直接归弘历所管的密探头子。
弘历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道:“朕不管过了多少年,也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必须查清楚这件事。”手中朱笔一顿,紧接着道:“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另外,除了魏答应之外,再查清楚是否还有其他人牵涉小公主之死;若事后让朕发现错了或是漏了……”他眉毛微微一挑,抬头道:“你就自刎谢罪吧。”
冷汗自发间滴落入衣领中,密探头子带着一丝颤音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