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夏晴位列四妃,不论恩宠还是位份皆远在她之上,她怎么敢对夏晴不敬,憋了半天方才挤出一句来,“你休要强词夺理。”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惠妃一样是辛者库出身,可姐姐见了她,却还要行礼,姐姐心里当真没有一丝不悦吗?”
“与你无关。”面对宁氏冷冰冰的言语,魏静萱道:“其实论出身,惠妃实在不足为人道,不过她命好,有皇后娘娘帮着,又生下一儿一女,否则论资排辈,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坐四妃之位!”
宁氏闻言,有些酸溜溜地道:“能得皇后娘娘器重,也是她的能耐。不过惠妃如何,本宫如何,似乎都与令嫔你没有关系。”
魏静萱道:“我知道姐姐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我将秀妍带入了宫中,姐姐觉得我用心不善。”
宁氏瞥了她一眼道:“你既已知道,就不需本宫再费口舌了。”
魏静萱扫了毛贵二人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得毛贵他们退下后,小华子等人也在忻嫔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只剩下宁氏的宫人尚在,见魏静萱迟迟不曾说话,宁氏怎会不懂其中之意,挥手道:“你们也都退下。”
待屋中只剩下她们三人后,魏静萱道:“姐姐猜的没错,我让秀妍入宫,确实存了举荐之心。”
宁氏撇嘴道:“真是难得,本宫今日竟然从令嫔嘴里听到了一句实话。只是令嫔这番心思,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妹妹是什么货色,咱们心知肚明,皇上岂会看上她。”
忻嫔见她说得有些过份,道:“秀妍虽曾嫁过人,但未曾同房,仍是完璧之身。”
“不管怎么样,嫁过就是嫁过,想要入宫,哼,痴人说梦!”说罢,她又讽刺地道:“看在忻嫔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趁着这会儿还没什么事,赶紧把你妹妹送走,免得闹出事来。”
“姐姐以为,我让秀妍入宫,是为了什么,与姐姐做对吗?”不等宁氏言语,她已是摇头道:“一直以来,我对姐姐都尊敬有加,从未……”
“尊敬有加?”宁氏冷笑道:“仪敏贵妃在世之时的事情,令嫔虽然忘记,本宫可没一刻忘记。”
“静萱当年少不更事,得罪了姐姐,一直很是内疚,只是苦无机会向姐姐赔罪。”面对她的言语,宁氏冷笑一声,不置言词,前者叹然道:“不瞒姐姐,我之所以想让秀妍入宫,不是为了与任何人做对,更不是针对姐姐,只是……想要自保罢了。”
宁氏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旋即讥讽道:“令嫔身怀龙胎,又有两位皇女在膝下,你若要自保,本宫岂非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上天真是不公,本宫想尽办法,希望能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几十年来,始终求而不得,如今……更是没有了机会,可是你却三番两次得蒙皇恩,诞下皇嗣,即便只是公主,也令本宫羡慕不已,而这一胎……”她贪婪地扫过魏静萱高高耸起的腹部,“甚至有可能是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