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贵眼皮一跳,骇然道:“主子是说……汪太医将这件事告诉了皇后?可他不是有把柄握在主子手中吗,怎么一转眼又投靠了皇后?”
“这个本宫也想不明白,但知晓此事之人不多,且这么多日子以来,一直不曾泄露出去,除了汪远平,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说着,她又道:“明日一早你去神武门那边打听一下,看汪远平到底有没有入过宫,记着,多问几个侍卫。”
毛贵垂手道:“奴才记下了。”
夜色,在各自不同的心思中过去,翌日一早,毛贵便依着魏静萱的话赶到了神武门,正好侍卫交接,他记得昨日守门的,正是这几个准备离去的侍卫,当即挂了笑上前道:“几位大哥这是要回去吗?”
那几个侍卫认得毛贵,随口道:“是啊,守了一日一夜,得赶紧回去睡一觉,怎么了,你又要出去啊?”
毛贵早已想好了说辞,当即道:“没有,我就是来问问几位大哥,可有见过汪太医,主子刚才遣我去太医院请汪太医,结果没见他人,可是昨儿个他明明与我一道回的宫,当时还说要值夜呢。”
几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疑惑地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汪太医昨日什么时候有回过宫?”
毛贵故作疑惑地挠头道:“没有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有这回事的啊,没道理会记错。”
几个侍卫露出怪异之色,其中一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毛贵一番,神色诡异地道:“你这小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昨儿个你回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记得只有你一人,再无别人,就算是后面,也没见汪太医入宫啊。”
余下那几个附声道:“不错,我们都记得,汪太医昨儿个一天都没出现过,除非他不是从神武门进的。”这个自是不可能的,宫中规矩,宫人太医皆只能从神武门出入。
毛贵眸光微闪,掩饰地笑道:“看来真是我记错了,唉,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最近这记性一天比一天差,经常犯糊涂。”
侍卫好心提醒道:“我看汪太医与你家主子颇为不错,下次寻机会,你让他替你瞧瞧,若真是得了病,也好赶紧医治。”
另一名侍卫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依我看啊,你这样子更像是中邪,还是找人驱驱邪得好。”
“我知道了,多谢几位大哥。”在毛贵道谢离去后,那几名侍卫也去了侍卫营,依例要在值房处换了衣裳后再行出宫。
他们进到值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了,正坐在椅中品茶,几名侍卫朝他拱一拱手道:“见过齐公公。”
此人正是齐宽,他搁下捧在手中的茶盏,笑道:“如何,永寿宫的人可有来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