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奴才这就去办。”在毛贵出去后,巧玉试探地道:“主子,到底出什么事了,劫……是什么?”
魏静萱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吩咐道:“你去慎刑司那边问问,看李季风……有没有供出什么来。”
巧玉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敢再多问,当即离去,如此等到晌午过后,巧玉先行回来,抹了被烈日晒出的汗,道:“启禀主子,慎刑司的人说李季风嘴很硬,拷打了整整一夜,也没从他嘴里问出一个字。”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头一松,喃喃道:“好!不说就好!”
正自这时,毛贵也匆匆走了进来,待得打了个千后,他道:“主子,奴才见到黄公公了,也将主子那串南海珍珠给他了,他说,皇上除了命密探查探李季风之外,还……还……”
魏静萱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下去,催促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快说!”
毛贵无奈地道:“还命密探查您与老爷他们。”
魏静萱闻言,豁然变色,颤声道:“皇上都知道了吗?”
毛贵明白她的意思,道:“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黄公公那边,奴才试探过,他并不知道,只说皇上从坤宁宫出来后,就突然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奴才猜测……应该与皇后有关!”
魏静萱死死攥着手中的团扇,恨声道:“那拉瑕月,又是她,她真想逼死本宫吗?若本宫当真要死,也绝不会让她好过,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主子息怒,虽然皇上这会儿在查,但未必能查出什么来,这种时候,您最要紧的是沉住气,千万不要露了破绽,否则反而会给皇后可趁之机。”
魏静萱努力咽下这口气,冷声道:“本宫知道!”
接下来的每一时每一刻,对于魏静萱来说,都是煎熬,既盼着养心殿那边有消息,又害怕,整日都是惶惶不安中度过。
深夜,弘历在养心殿中看着早朝时分百官呈上来的折子,小五和黄英如两尊泥塑的菩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角落里是两盆正在渐渐化去的冰块,不时有水滴入盆中,发出“嘀嗒”的一声轻响。
朱红殿门,突然打开,令紫铜雕飞鹤翔云烛台上的红烛光一阵晃动,待得烛光平静下来之时,殿中已是多了一个半跪在地上的黑影,哑声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弘历头也不抬地道:“都查到什么了?”
“启禀皇上,奴才奉命追查李季风,发现他家族上下,并无任何与乱党接触的痕迹,而且他们世代为汉八旗,其祖父曾做过康熙爷的贴身侍卫,因曾在战场上为康熙爷挡过一刀,由蓝翎侍卫被拙升为正四品二等侍卫。”当所有密探都因为一件事而动起来时,其能量是极为可怕的,忻嫔与夏晴费时多日才调查清楚的事,他们仅用了十二个时辰就查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