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似笑非笑地道:“缎子藏不了人,墙却可以。”
在所有绸缎都被取下后,露出后面雪白的墙壁以及……一尊神像,说是神像又有些不太对,因为这尊神像头生双角,脚踏一条双头蛇,面相凶恶,全然不像他们在寺庙中见到的那些神像。
王富贵取过神像,道:“这是哪尊神,我怎么从未见过?”
“小人也不知道,几年前小人从别人手里盘下这家店,那个时候,这尊神像就在了,小人曾想过要扔掉,又怕得罪神灵,所以随手将之摆放在绸缎后面。”
虽然掌柜极力装出一副轻巧随意的样子,仍是被王富贵捕捉到一丝紧张,他不动声色地道:“原来如此,我瞧这神像挺好玩的,不如就送我吧。”
“这……”见掌柜面有犹豫,他道:“怎么,不舍得?”
掌柜连忙堆了笑脸道:“怎么会呢,官爷喜欢只管拿去就是了,小人只是没想到官爷会对这尊佛像感兴趣。”
“我对于任何没见过的东西都喜欢,算是一个小小的癖好吧。”说着,他将佛像放在桌上,自己凑到墙面,叩指仔细地敲,待全部敲完后,他拍一拍手道:“没有机关,也没有贼匪,看来真是线报有误,咱们走吧。”
衙差头领点点头,与他一起走了出去,临行前,王富贵自是没有忘了那尊神像,在离开绸缎庄后,他回头看去,掌柜与伙计正在将堆满了桌上的绸缎放回到架子上。
在走到一条岔路时,衙差头领停下脚步,客气地道:“王大人是随小的们去顺天府,还是就此回步兵衙门?”
王富贵道:“统领大人那边正等着回放,我就不去顺天府了,今日真是劳烦诸位兄弟了,改日我请你们喝酒。”
“王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说罢,衙差头领拱手道:“那小的们就此别过了,王大人慢走。”
在王富贵走远后,他身边的衙差疑惑地道:“头领,什么时候步兵衙门开始管起抓贼匪的事情来了?”
衙差头领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有消息说,那名贼匪并不像我们表面所知的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是乱党!”
“乱党?”衙差惊呼一声,随即又疑惑地道:“自从上次济南乱党被诛之后,一直都很太平,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乱党来?”
衙差头领皱眉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他之前潜入工部那位大人的府中,偷的并不止一样翡翠玉杯,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
衙差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王大人没有细说,总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抓到那名贼匪,希望下一次的线索准一些,别像这次一样扑空。”说着,他叮咛道:“对了,王大人交待过,他乃至步兵衙门参与追查一事,不能让人知晓,你们可别到处乱说。”
衙差应声道:“头领放心,我们跟了你那么久,可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