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摇头道:“没人告诉和嘉公主。”说着,他将前夜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永璂听完后,神色复杂地望着瑕月,“皇额娘打算怎么处置和嘉?”
瑕月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你说呢?”
永璂咬一咬牙,跪下道:“和嘉始终是儿臣的亲妹妹,而且十一哥去的时候,儿臣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和嘉的;所以……儿臣请求皇额娘,无论如何都网开一面,不要伤及和嘉性命,否则……儿臣以后无颜去见十一哥。”
瑕月默视片刻,道:“你起来吧。”
永璂见她不理会自己的话,急切地道:“皇额娘,和嘉她……”
瑕月打断道:“你放心,本宫这些年来,一直视和嘉为亲女,除非她犯下与夏氏一样的滔天大罪,否则断然不会伤她性命,至于怎么处置……等本宫见过和嘉之后再说。”
见她这么说,永璂放下心来,在夜幕降临时分带着惊惶不安的长寿来到昭阳殿,就在他们踏进昭阳殿不久,受瑕月传召而来的和嘉也到了,看到站在殿中的长寿,和嘉脸色倏然一青,心中翻起阵阵惊涛骇浪。
长寿不是奉自己之命,去京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他出卖自己,跑来向皇额娘告密?不对,长寿根本不知道自己怀疑皇额娘,又怎么可能告密。
“和嘉。”瑕月的声音打断了和嘉的思绪,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屈膝道:“不知皇额娘这么晚传召儿臣来昭阳殿,有何吩咐?”
瑕月指一指紧张不已的长寿道:“和嘉你可认得此人?”
和嘉强作镇定地道:“自然认得,他是负责侍候儿臣的内监长寿,算算时间,跟着儿臣差不多有五年了;不过……他今儿个不是出宫去看望病重的母亲了吗,还是儿臣陪着他一道去的敬事房,怎么会在这里?”
瑕月微笑道:“这个可就要问和嘉你了。”
和嘉脸颊一搐,笑容变得越发勉强,“皇额娘说笑了,儿臣怎么会知道。”
瑕月朝齐宽睨了一眼,后者会意地取过摆在一旁的衣裳走至和嘉面前,随后将之抖开,在其下摆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公主可还记得这件事衣裳?”
和嘉暗自吸了一口凉气,目光闪烁地道:“这……这应该是公公的衣裳,怎么了?”
“前日晚膳之前,公主曾与十五阿哥在奴才们所住的屋子前玩耍,紧接着,奴才就发现摆放在柜中的衣裳被人动过了,不知公主有何想说的?”
和嘉暗自一咬银牙,色厉内荏地道:“你言下之意,就是说本公主翻你的东西了?笑话,我乃堂堂公主,翻你一个奴才的东西做什么,难道你屋里有什么稀世奇珍不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说着,她对瑕月道:“皇额娘,这个奴才冤枉儿臣,您可要替儿臣做主!”
瑕月眸光深深地看着她道:“如果齐宽当真冤枉你,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可是和嘉,你当真没什么事情要与本宫说吗?”
和嘉目光闪烁地道:“儿臣能有什么事,倒是皇额娘今儿个说得话好生古怪,儿臣一句都听不懂。”
瑕月眸中露出一丝失望,“既然你不愿说,就由本宫代你说吧。”
“夏氏怀疑夏氏并非自尽,而是被本宫所杀,所以借着与永琰玩耍的机会,来到齐宽他们屋外,发现屋中没人之后,你就潜入屋中搜查,并且哄着永琰替你保守这个秘密;若不是齐宽发现这件衣裳被人动过,本宫这会儿尚被你蒙在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