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间沉默了片刻,直到他再次出声,“知道世界上最短的吗?”
“最短的?”我低头想了想,似乎听过,但一时记不得了。只能摇摇头,“呃,忘了。”
“诗人北岛有一篇题目叫《生活》的诗,全文内容只有一字,网。被时代周刊评为世界上最短的。”他娓娓道来。
我恍然记得,忙是点头,“对、对。”
转头,他再次面对我,“对于网这个字,你怎么理解?”
“网?”我重复着,他点了头,我:“呃……蜘蛛网吗?”
“蜘蛛网,你认为呢?生活与蜘蛛网,会作何感想?”他又问。
我继续莫名,继续就着他的提点往下想,“那个,生活、蜘蛛网,嗯,无形的网嘛。不是你网住他,就是他网住你吧?不是被这样事物网住,就是被另一样事物网住吧?”
“嗯。”他赞同似的点点头,示意我继续下去。
还要继续什么?冲着他的眼神发愣,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发表关于网的观点。
我挠腮,“我说完了啊。”
他的不怀好意起来,“如果单说这个网字,最先让你想到的什么?”
我愣愣地,小心翼翼的回他说:“爱情……”
“跟我想的一样。”他笑的那叫一个好看,都看花了我的眼。“网住爱情,或是被爱情网住,你会如何选择?”
呃……
两三只白鹤坐骑、凤凰坐骑在眼前飞过,坐骑上的玩家转头看了看我们,有些好奇的多凑看了几眼,有些直接瞟了一眼就无视而过。而我正在因为鬼宿丢来的问题而苦恼的思考着。
他的问题不就是变相的问我会主动去爱还是等人来爱吗?如果是我的话,自然是……
“被网吧!”人们不都说爱人和被人爱之间是被人爱的比较幸福吗?
鬼宿的笑越现越大,目光微微瞥来,“嗯,那如果说现在已经有人织好网,等着网你,你是愿意被网,还是不愿意网?”
嘭咚,心里像是被一把大锤子狠狠敲了一下。脑子连着心都清醒过来,瞬间就明白了他说那么多话的意思是什么。
这是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可是顿开之后就是手足无措的惶恐。有人?这个“有人”是谁?如果说这个有人代表的是这个说话的人,那么我不得不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什么了?如果没有听错,那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愿意或者不愿意?”低着声,他再问一次。
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无力的扯起笑,“我、我我、我第一时间采取观望措施……”
本扬开的眉一瞬间纠结成两条毛毛虫,他看着我,一脸的不明白状。
不懂这个词汇吗?看他的表情,我径自猜测。撇头想了想,赶忙又换了种解释,说:“我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所以先观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回他理解了,而后哭笑不得了。
“这一回你不是围观群众,而是主角,有人愿意用一张织造了很久的网来网你,你会不会被网住?”
这一回也不是问愿意不愿意了,而是改成会不会了?
我不敢看他,慢慢视线下移,心里开始慌乱起来,继续将刚才的话搬了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采取观望措施的。”这一回的声音比之刚才已经降低了几个分贝。
“……”
抬眼偷偷去看鬼宿,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他一言不发看着我的眼,那眼神里头已然也是无语了。
轻闭了下眼,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像是又重整旗鼓了似的,再次张口,“织网的主人正在等着你来试试他织了很久的网,你不想进来看看吗?”顿了一下,他忙又接上一句,“这回不许说围观!”
将正要脱口而出的观望措施论咽回到肚子里去,我吃瘪着只想用傻笑蒙混过去。
珍兽店的屋顶离的洛阳广场不远,平时能看到许多的人骑着坐骑来来往往,热闹的很。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人少的可怜。明明世界频道上一派热闹的景象,但是经过我们的面前的人却稀稀拉拉,所以也始终没有什么熟人来打扰我们俩的谈话。
“嗯?”鬼宿一声提醒式的嗯声混杂着微微的风传递到我耳里。
“我……”我早已经笑得笑不动了,但看他似乎是非我作答的态度,我无法,只好顺着他的问题,不再试图逃避,“我,那个……我想说的是,你确定那个人的网织的好吗?”
他笑,“我很相信他的手艺,他自己也很自信。”
“哦。”我挠挠头,再问,“网的粘性好么?能粘的住人吗?”
他依然,“我想粘性应该非常好,要不试试看?”
我也跟着笑,但相比他那自信式的笑,我这笑只能称之为干笑。“能提供剪刀吗?”
“嗯?”他不解。
我比出剪刀的手势,“要是网里待着不舒服,能不能剪掉网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