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道:“你今日去见谁了?”
“徐正言。”她说话都在颤抖。
薛越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好的手,道:“你是知道本王脾气不好,今日到底去见了谁,为何要见,为何要选在哪里?你和谁做了交易要治本王于死地?”
他步步紧逼,满身血腥,颜长欢被她压迫的步步后退,听着他的质问更是一头雾水,摇着头否定。
“我没有!”
薛越该不会是被害妄想症吧?
就是手受伤了而已,怎么就制他于死地,怎么就是颜长欢和人勾结了?
颜长欢哭笑不得看他:“凌安王就如此不理智吗,我为什么要找人杀你?”
薛越幽幽的盯着她:“这不是得问你吗?”
“”漂亮,这是把这莫须有的罪已经给她扣上了是吗?
无法辩解,低头不想说话,却见薛越受伤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开始出血了,刺眼的红浸染了雪白的纱布,而薛越还在捏拳头。
“你伤口裂了。”她好心关切,伸手去碰他的手。
刚碰到就觉得不对劲,薛越的手烫的像刚刚从开水里捞出来似的,难道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正要问,薛越忽然反手抓住颜长欢的手往外一推,颜长欢猛地被砸在灯台上,夜明珠猛地摔了下来,咕噜咕噜的不知要滚到哪里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薛越抓住后脖子往后拖,力气之大,颜长欢感觉自己要脖子要断了。
“薛越你疯了!?”
她有种自己活过今晚的预感。
薛越忽然将她抱住,将脑袋抵在她的肩头,颜长欢背对着他不敢动弹,只感觉到薛越全身滚烫,力气也越来越大。
“你,哄我开心。”
颜长欢当即愣住,然后下一秒就开始将笑话段子,可是她现在害怕的很,什么笑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有点不对味儿。
她听见薛越似乎在痛苦的呻、吟,身上的重量也渐渐往她身上压来。
颜长欢咬着下唇不敢回头:“王爷,你受内伤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大夫?废物而已。”
他咽了口唾沫,脸上的汗水都从脖子滑进了衣服里,仿佛痛苦极了,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好像全身上下都在痛。
颜长欢低头看见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原本雪白的皮肤,此刻居然泛红发紫,看着就不太正常的样子。
紧张道:“王爷要不你放开奴家,奴家去给你找个大夫吧!”
正不知所措,薛越真的把她放开了,可她一回头薛越就把她推开,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床榻上栽去,只听见‘咚’的一声,薛越就好像没了意识似的,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
只是隐约可见他还在用力的呼吸,五官仍然狰狞,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双手紧抓着被褥,手上的手也早就被鲜血浸透了。
颜长欢忍不住心软,上前戳了戳薛越的肩膀:“喂?你没事吧?薛越?王爷?”
这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啊?
该不会是伤口有毒吧?
想着,不敢多耽误,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找到守在门口的周子时,她看见颜长欢手腕和后脖的淤青,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神情紧张的绕开颜长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