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皇帝一下朝就把他叫去贞德殿,盯着他好半晌竟然开始打感情牌,一来便道:“朕老了,总有一日这皇位要交给你,可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终日纵情女色,让朕如何安心,百姓如何服从?”
薛越挑眉,面无表情:“父王说的是。”
薛宗离蹙眉,咬紧了牙帮子,猛然抓起内侍刚刚送过来的茶杯往薛越脚边扔去,气道:“混账东西!朕说的话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薛越也不躲,任由茶水溅到了他的身上,而后退开半步慢悠悠的跪地:“父王息怒。”
“你啊!此次荥阳郡水患是你得取民心的大好时机,不去也得去,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将此次水患收拾的干干净净!”
薛越蹙眉,荥阳郡里京都有些距离,京都若是发生什么他根本来不及知晓,更何况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未完成,去一趟荥阳郡不知要耽搁多久。
刚要拒绝,抬眼却见薛宗离居然连圣旨都拟好了,直接抛出来扔在他的面前,威严道:“中秋后出发。”
“儿臣,遵旨。”
下朝回来看见这两个瘟神就更加烦躁,要不是她俩,徐雅言也不会不来,自己也不能看着颜长欢却得不到吧?
所以都是这两个人的过错。
再加上荥阳郡的事情让他十分火大,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一下轿又看到这二人的脸就越发的生气,猛然停在两人面前。
忽然阴沉的看向努尔:“不若进去,陪本王过两招?”
努尔思考一阵,阿依慕便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好!”说罢,便自顾自的提裙进了府门去。
只是一进门薛越便忍不住冷笑一下,直接将二人带去了扶云阁。
颜长欢听闻薛越将那两人带进王府之后先是呆滞后是不解,转头看秦曦,秦曦也是一头雾水不解,直到朱尚说薛越今日一下朝情绪就不大高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拉着徐雅言便去扶云阁瞧,谁知刚走到门口秦曦与颜长欢便十分有默契的一同将徐雅言的眼睛给遮住。
徐雅言只来得及看清院子里好像有个人飞了出去。
二人之间薛越脱了官服,穿着松垮的雪白里衣,袖子被高高的撸起来,双臂鼓起来的肌肉块块有些骇人,此刻正用一只手掐着阿依慕的脖子,疼的阿依慕连叫都叫不出来,而地上是刚刚被他踹飞的努尔,捂着肚子缓缓爬起来。
这是二打一没打过,单方面被薛越欺负了?
颜长欢去看秦曦,后者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回事。
徐雅言眼前黑乎乎的,但大概知道眼前应该是她看不得的东西,小心问道:“长欢姐姐,王妃娘娘,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太醒目了,努尔忽然转头看见了三人,薛越猛地松开阿依慕,后者立马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空气,再抬头看薛越的时候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扶起努尔。
颜长欢收回手跑到薛越面前,上下打量他,竟然没受伤。
“你疯了?”
薛越语气不善,还在生气:“比武切磋而已。”说罢看向努尔:“对吧皇子?”
努尔揉了揉被他踢得现在还发疼的地方,缓缓点头:“是。”
“什么切磋?你明明就是想杀人!”阿依慕脖子上还有一圈淤青。
秦曦面色忽然有些舒爽。
这阿依慕不讲理多日,那日蹴鞠比赛叶羌人更是伤了大周不少人,这次薛越算是帮他们复仇了。
努尔转头看向站在院门口的徐雅言,后者立马往秦曦身后躲。
“那看来切磋已经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