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眨眨眼,挠了挠头,好像大夫是说过颜长欢需要补一补,可是让他们送来的话,岂不是显得王府很穷酸?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打开,薛越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瞧着两人。
薛灵儿面容有些胆怯的躲开他的对视,徐雅言却是个天真的姑娘,忙不迭的上前,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锦囊,上面有平安二字。
道:“这是我去寺里给长欢姐姐求得平安福。”
薛越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僵硬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哥哥让我给长欢姐姐带句话。”她走近了薛越,悄悄道:“他想迎娶秦曦,可是父亲不许,如今被我父亲禁足,想要长欢姐姐帮帮忙。”
“与我何干,与她何干?”
薛越冷漠。
徐雅言揪着自己的手帕有些纠结:“可如今能帮哥哥的,也只有您和长欢姐姐了。”
秦曦与薛越和离这事儿恼的沸沸扬扬,终于有人开始传言说徐正言与秦曦关系不正当,还说秦曦和离就是因为移情别恋了,叫嚣着秦曦是个荡妇,应该游街示众。
秦家虽是武将,可世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受得了这屈辱?
于是便把秦曦终日关在家中,徐正言想去见他还被打了回去,于是就贸贸然去找徐太尉,说是要娶了秦曦,徐太尉当即给了自家儿子一巴掌,不由分说的禁足了他。
这件事情其他人都不敢管,这就是一盆脏水,谁碰淋谁一身。
可薛越和颜长欢是这件事情的主要人物,薛越又是不拘小节的凌安王,这两位大人总是要给些面子的吧?
这件事儿薛越没有答应,一来颜长欢还在病榻上,他无心管辖其他的事情,二来若是徐正言连这种事情都要别人出手,实在不配秦曦。
徐雅言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回去的时候满面愁容,薛灵儿都快看不下去了,犯了不知道多少白眼后道:“要不是你哥,秦曦才不会被骂成这样,你还哭上了。”
听罢,徐雅言还真的红了眼,低下头想哭。
薛灵儿:“你看你看,哭什么哭啊?本公主没打没骂你,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她气的跺脚,实在是不喜欢徐雅言这温吞性子,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徐雅言也不想哭的,可是她实在忍不住,连回到家中看到被关在房中的徐正言也忍不住哭。
现在徐正言的房门被锁着,连窗户也被钉上了木头,只有一点空间可以看到外面,活活像是坐牢。
他原本绝望无力的坐在地上,听见徐雅言的声音立马趴在窗户,透过那点缝隙望着徐雅言:“怎么样?他们答应帮我了吗?”
徐雅言咬了咬唇,红着眼摇头。
“哥哥,对不起”
几乎是摇头的那一瞬间徐正言的心也碎了,松开窗户又跌跌撞撞坐在地上。
靠在墙上无力道:“算了,无所谓了。”
徐雅言上前:“哥哥你别这样,我再去求爹爹,爹爹一向疼我一点会答应的!”说着她就要去找徐太尉。
谁知道刚回头就见到徐太尉板着脸走来,见到徐雅言居然皱眉叹息,而后吩咐门口的小厮把门打开。
徐雅言赶紧趁机进去,跑去蹲在徐正言面前。
“哥哥”
这几日他不吃不饿,也不修边幅,脸色一点也不好看,还胡子拉碴的,一点也不像个公子哥了。
像是城门口的乞丐。
徐太尉走进来,背起手说教道:“怎么样?反省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