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万祥寺见了一面之后秦曦是确定颜长欢已经死了,回去之后难过了好一阵子,连训练士兵的时候都会走神。
直到薛越忽然告诉她真相,她才又活了过来。
只是颜长欢实在可恶,居然瞒了她那么久!
颜长欢无辜委屈,拉着秦曦撒娇道:“那也是形式所迫嘛,秦曦你都不知道,每次你和徐正言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内心有多么的纠结,我都快人格分裂了!”
秦曦擦了脸上的眼泪,伸手戳了戳颜长欢的额头,调侃道:“看你还敢不敢不认我!”
“不敢了不敢了!”
颜长欢抱紧了秦曦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这个动作她想了好久。
秦曦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只有离得近了才能闻得见,就想现在这样,她嗅着十分的安心。
对于颜长欢来说,秦曦就像亲人一样的存在,有秦曦在她就安心不少。
虚惊一场后,秦曦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还夹杂着些许的不忍。
望着颜长欢缓缓道:“这些年你定是过得不好。”
是肯定的,不是疑问。
颜长欢可不想把来之不易的重逢搞得悲伤难看,轻松笑笑:“没有你们在当然过不好了!”
然后转头看向背手立于一旁的薛越,转开话题说道:“对了,你把秦曦叫过来会不会有不妥啊?你都安排妥当了?”
就算她被安排在密牢很惬意,可也是关起门来的,在外面她的身份就是个刺杀朝廷命官的嫌疑犯。
而且背后还有南疆人盯着。
薛越落座,缓缓道:“南疆那边送了信来,很是矛盾的两封信。”
颜长欢外头等着解惑。
秦曦接着说:“一封是来自南疆神庙,担保你不会是凶手,另一份来自南疆王,急着与你撇清关系,如今大周为了这两封信抓破了脑袋,暂时不会来管你。”
颜长欢长长的哦了一声。
不愧是南疆王,脑子就是干净,看来除了野心以外什么东西都没装啊。
她颜长欢是被他亲手送到大周的一份礼物,头顶着的就是南疆两个字,如何一封书信就能撇清关系?
何况这事涉及的是杀害大周官员,其一是直接威胁了大周的地位,其二便是激起了众人对南疆的仇视,要是颜长欢无法撇清关系,那么两国必有一战。
至于南疆神庙是墨净的地盘,她保自己也是保南疆,因为她的眼线告诉她,颜长欢这些日子安分守己怎会刺杀人呢?
南疆送她来的目的是拿回兵符,所以现在的实力并不能有把握胜过大周,对于战事他们能避则避,墨净还算头脑清醒不想这么快就丢掉棋子。
颜长欢笑笑:“应该用不了多久,墨净那边也会忍不住撇清的。”
一个不作为的棋子,墨净迟早会生厌。
“到时我会死吗?”
当然,这个死不是真的死。
薛越与秦曦对视一眼,后者张口:“你不会死,但需要你做一份伪证。”
“把罪名推到南疆头上,就说你是被胁迫,如此大周就有足够的说辞对南疆发兵。”薛越说着,眼里的小火苗已经燃烧了起来,他想打南疆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不是顾及母后,他早就率兵踏平南疆了。
颜长欢总觉得他们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