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他担忧那么久,这人倒好,一句话不说自己就把前路安排好了。
自己是什么身子不知道吗?
连墨净催动一下蛊毒都快死了,还去南疆,他是嫌这些年活得太久了吗?
亏得她还跟薛灵雎辩驳那么久,这下打脸了!
薛越见她来气,刚刚的气焰一下子就消散了,舔了舔唇角伸手想去碰颜长欢,却被颜长欢一下子打开,偏开头连看都不愿意看他。
“长欢,你别气了。”
颜长欢冷冷看他,冷哼:“现在是长欢,刚才不还是颜长欢吗?不吼的很起劲吗?”
薛越觉得自己一腔口才根本没法插嘴。
张了几次嘴才道:“我那不是也生气吗?”
“你生气就吼我?”
“我什么时候吼你了?”
颜长欢偏过头:“又不认了。”
薛越觉得很是委屈,他只是音量大了一点,哪里就是吼她了?
女人心,比海底针还难琢磨。
但如算是他理亏些,只好软下声音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细声细气的解释道:“我去南疆是有分寸的,那臭老头儿说是已经劫出我母后,但因为秦将军受伤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我是去稳定军心,二来我是去见我母后。”
颜长欢有些动容,但还是梗着脖子把手缩了回来。
“我没拦着你。”
你要去送死,难不成还要颜长欢拍手叫好吗?
薛越深吸口气,微蹙着眉头看她:“长欢,你理解理解我。”
“我理解你,你体内的蛊虫理解你吗?”
颜长欢眼神激动的看着他,好半晌揪着他的衣裳忽然靠近,忍着哭腔告诉他:“薛越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的,你不能死!”
她为了薛越去南疆不就是为了让他活吗?
而如今薛越要去南疆送死,她怎么也不接受。
“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他握住颜长欢的手,将她眼角的泪珠擦拭干净,却又道:“我保证我不会死,过两天袁昭就会来了,你不是说有法子解我的蛊毒吗?”
他笑着将颜长欢多靠近了自己几分,亲了亲嘴角,讨好道:“你是我的福星,我不会死的。”
颜长欢却沉默着低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生气了好不好?”
颜长欢嘟囔着:“我没生气,我只是”
薛越抱紧了她,身体往两边摇晃了起来。
安抚道:“好,你没生气,那你下次要是又不开心了,能不能别不理人啊?我这心跟猫挠似的,难受得很。”
颜长欢现在还有气,听他这说反而故意抬手打了他胸膛一下,没好气道:“活该,谁叫你自作主张的?你没把我当回事,我也不把你当回事!”
薛越哭笑不得看她。
捂着自己被捶打地方好像很疼死的,眯了眯眼:“原来是个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