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了天大冤枉的人,可这世上比她可怜的人多得多,还是说被她占了身子的‘薛灵雎’不够可怜?
薛灵雎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野心找一个借口罢了,又或者是想洗脑颜长欢,想要颜长欢交出传国玉玺而已。
可惜颜长欢清醒的很,不吃这一套。
于是薛灵雎脸色大变,猛地冲上前将颜长欢拽起来,伸手掐住了颜长欢的脖子,颜长欢吃痛的后退了半步,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怎么谁都爱来掐她的脖子啊?
她可怜的脖子就没有好过。
薛灵雎一遍愤恨的瞪着她,一边咬牙切齿:“颜长欢我对你客气是因为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是你不识好歹,你在嚣张什么?如今整个京都城我都唾手可得,不过是想走个过场名正言顺罢了!”
她五官狰狞可怕,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野兽。
而颜长欢就是一只宁死不屈的兔子,任她威胁的再多,也只是抿唇咬牙:“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类人!你是怪物!怪胎!”
“颜长欢!你是疯了吗?非要惹怒我才甘心吗?”她几乎是咆哮出声。
颜长欢像是得意的笑了,虽然疼的眼角都流出眼泪来了,却还笑道:“既然公主如此厉害,又何必与我废话,有本事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臣女,也想看看公主能做到什么地步”
薛灵雎的手劲更大了。
颜长欢只好双手握住她的手,想要推开,可这人的怒气之大转化为力气就有多大。
她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只要我一声令下禁军就将控制整个京都,满朝文武无不敢反抗,而我那远在天边的三皇弟可就得死在战场上了,你要赌吗?”
颜长欢嗤笑一声,咽下喉咙里渗出来的腥甜,道:“你做人不太行,做梦倒是挺会的,朝臣不是白痴,我也不是。”
“公主不是喜欢下蛊吗?刚好,臣女也略知一二,你要不要试试蛊虫钻心的滋味?”
薛灵雎眯了眯眼:“你威胁我?”
看不出来吗?
颜长欢疼痛的皱起五官,难受道:“非是威胁,不过是告诉你,我有多少筹码和你斗!”
薛灵雎猛地放开她,颜长欢立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疼的像是用无数根针扎的脖子,撑起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看她:“南疆三年臣女别的不会,蛊虫还是会的,只要你不杀我,入夜人静之时怕是万虫千蛊与您安眠!”
颜长欢本是个爱好和平之人,以为只要自己不招惹他们,薛灵雎就不会对她如何,可是周子时的死让她彻底明白。
薛灵雎就是一个恶魔,如今的她是被权利操控的提线木偶罢了。
她哪有什么人性?如今唯一能要挟她的也只有的皇权地位了。
薛灵雎脸色变了又变,忽然裂开嘴狰狞的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她斜眼看颜长欢:“我是给你选择,既然你选择了最差的一条路,那本宫也不再与你费口舌了。”
她缓缓收拾起刚刚弄皱的衣裳角落,一边抚平它一边道:“颜长欢,我要玉玺不过是最好最轻松的一条路,又不是唯一的路,你若是不给,我有的是其他办法,你得意不了的。”
“是吗?那臣女要不要恭喜公主呢?”她阴阳怪气的说着。
说完便正色,欠了欠身欲行离开。
刚转身要走的时候薛灵雎忽然叫住她,盯着她的背影眯眼道:“颜长欢,兵临城下之时,希望你还有今时今日这份高傲。”
颜长欢侧眼看去:“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场白日梦,能做的到多久。”
她并没有多看一眼薛灵雎被她气的难看的脸色,而是硬撑着早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离开了长公主殿。
一上撵轿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像是鱼儿重新回到了水中。
脖子上的红痕鲜艳,就像是刚刚被什么毒蛇攀爬过似的。
颜长欢忍不住颤栗的摸着脖子上的红痕淤青咬牙看着前方。
今日薛灵雎找她不过是下最后的通牒,如果她交出传国玉玺,薛灵雎就有办法假造圣旨顺利登基为皇,但是薛宗离一定没命再活了,薛越也会在战场上被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