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薛樊,指着那人的脸破口大骂:“竖子敢尔!!!”
张桓也没有想到薛樊居然会让他做这样的决定,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猛地听见自己父亲的声音,有些迷茫的看过去。
却见他气得满脸通红,胡子翘起,骂道:“老子是你爹!你要是干出这种事情来,天理不容,该遭天打雷劈!”
张桓犹豫的摇头,惊恐的看着薛樊说不要。
薛樊却失望极了。
叹了口气,忽然拽过张桓抵在刀前,吓得张桓大叫一声双脚打颤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眼泪鼻涕横流。
“不如我再给你换一个选择。”薛樊笑了笑:“在你和你爹当中,只能活一个。”
说完,躲过手下的刀扔在兵部尚书的面前,把自己的刀塞到张桓手中,然后把早就吓得脸色惨白的张桓推了一把。
张桓哭的可笑,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爹。
尚书大人望着他忽然也哭了起来,一个老人家,年过半百对自己儿子哭,竟是这般场景。
他自己想来也觉得可笑。
张桓握着刀都手都没力气拿起来,只是害怕的喊着:“爹爹”
“快点!”薛樊催促。
尚书大人摇头,看他:“爹这辈子没把你教成什么有用之才,但你不坏,爹知道。”
张桓哭的更大声了。
“如今的局面,爹别无选择,桓儿,不能降!”
话音刚落薛樊便上前来猛地踹了尚书大人一脚,老人家一下子吃痛倒了下去,张桓也立马丢了手中的刀跪着爬到了自己爹的身边。
“爹”
薛樊掏了掏耳朵:“父慈子孝的戏码就别演了,快点,到底谁死!”
张尚书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盯着自己儿子,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嘴里嘟囔着还说这叫张桓做人要有骨气,可张桓已经听不进去了,只知道哭。
见薛樊又要来催,张尚书忽然起身拿起丢在一旁的大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捅进了自己的腹部,血溅了一地,也落到了张桓的脸上。
张桓顿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像个顿号一样,他楞了一下,然后身体重重的往后倒了下去。
他的喉咙发出低微的声音,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摸了摸脸上的血忽然尖叫起来。
薛樊挑眉,上前来提了提张尚书的尸体,似乎觉得没意思。
看向张桓笑了一下,上前提起张桓的衣领,强迫张桓站了起来,而后道:“现在你爹死了,恭喜你,你活下去了。”
张桓:“爹爹”
“从今开始,你张桓就是新任的兵部尚书。”
他拍了拍张桓的脸低声笑了两声,随后将他丢开,吩咐禁军收队离开,只有张桓无助的跪在地上,想要去触碰自己父亲的尸身,可却先摸了一手的鲜血。
众人唏嘘,赶紧散了开来。
这一招叫做杀鸡儆猴,徐尚书的下场传遍了其他官员的耳朵,有些本就在观望的一下子选择站队薛灵雎,还有些原想坚定的或多或少都开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