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薛樊挡在薛灵雎面前瞪着他。
“谁要逃了?”薛灵雎挑眉,将手中的刀贴近了颜长欢几分,说:“该担心的是凌安你啊,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里,朝中文武大臣也在我身后,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人都得死。”
薛越被威胁住了,他无法治长欢的生死与脑后。
秦曦也不敢擅自妄动。
如此僵局之下,薛灵雎轻轻笑了,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远处,幽幽道:“父王常说我若是男子定然就是储君第一人选,可我是女人所以一出生就该被排除在外,因为有你,所以父王早就写了诏书立你为帝。”
薛越只是冷漠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可你自小被送走当质子,回来之后喜怒无常,暴戾癫狂,我以为你会从此被父王摒弃,可谁知道他竟然还是宠着你,甚至为你建立了密牢的存在!”薛灵雎越说似乎越委屈:“父王的心从来都没有在其他儿女身上,他只看得到你!明明我作为女皇我可以做的更好,为何却没有机会?就因为我是女人,就只能做个长公主,然后嫁人了之吗!?”
薛越眯眼忍着怒火:“做得好?你勾结南疆人至大周与战火之中,边疆百姓流离失所!当初荥阳郡水患,也是你力压下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还弑君!你的罪说得清吗?”
“如今你告诉我你看呀做得好,你就是踩着所有人的尸体,喝着人血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你如何对百姓和大臣的,你有脸说你做得好?”
薛灵雎似乎被她戳中了痛点,有些激动道:“那都是你逼的!只要你肯让我坐上皇位我会把大周所有蛀虫拔干净,还会把南疆收复,扩充疆土!让大周走上鼎盛!”
薛越都不知道说她傻还是疯了。
颜长欢却冷笑几声,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心虚吗?南疆的探子都是薛越在抓,而你在放,南疆若不是薛越和秦曦出兵,大周早就被改名叫南疆了,薛灵雎,不要再自以为是的觉得你多厉害了。”
“你不过就是个小人,得志的小人。”
话音刚落颜长欢的脖子就被割破了,薛越见到了哪一点猩红差点忍不住冲上来,却听薛灵雎笑道:“我忘了,你感受不到疼痛的对吧?”
“不过。”她的眼神落在薛越身上:“某人的心好像更疼吧?”
“薛越,不论我会不会是个好皇帝,今日你要么退兵,要么我和颜长欢以及这些大臣们一起死。”
身后的官员们因为被绑了还被塞了布条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的发出一点声音,好像是想祈求薛越救救他们。
“你看清楚了,还有徐正言他爹,和秦家宗亲呢!”
秦曦咬牙怒斥:“你疯了!”
薛灵雎苦笑:“是你们逼我走到这一步的,如果你们乖乖投降,拥立我为帝我会走上今天这一步吗?”
颜长欢无语:“又来了,永远的受害者嘴脸,看的我都想吐了。”
薛灵雎抓紧了她,威胁着薛越,笃定他不敢上前来。
千钧一发之际,颜长欢忽然伸手抓住薛灵雎的手想要挣脱开,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也就不惧怕她的刀,薛灵雎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想刺下去,却只来及刺进颜长欢的肩膀,没有伤及要害。
颜长欢又不怕疼,立马回身踹了她一脚,虽被薛灵雎躲开可她也逃脱了挟制。
薛越在她刚开始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全神贯注的看着那边,在颜长欢脱离开来的一瞬间,立马下令叫秦曦射箭,而自己上前分散了薛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