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乐康以为自己诊断错了,连忙又换了一只手,可还是同样的结果。
“怎么会是这样?”
薛越当即紧张:“怎么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颜乐康皱眉:“自然是好事。”
那你皱眉头属实是有点让人猜不透了。
薛越暴脾气:“那你干嘛这幅表情。”
颜乐康抿唇:“我只是怀疑会不会是蛊虫的障眼法,又或是因为有胚胎在肚子里,所以身体脉象表现如此,实则根本还是坏的?”
薛越刚刚稍微有起色的心情顿时不好了。
“我还是下山找师父来一趟好了。”
薛越也不管他去哪儿,只是一个劲的往颜长欢嘴里塞吃的,确定她是真的可以吃出来味道才罢休,又拿了梅花到她鼻子前。
可她还是闻不出来味道。
薛越有些失落,他还以为颜长欢不药而愈了。
可颜长欢心情大好,一直觉得是孩子才让她好起来的,便不停的与肚子说话。
华远是晚间才上了山的,来世风尘仆仆,头顶都是雪花,走进来的时候还打了个哆嗦。
见到颜长欢的肚子首先叹了口气,说了句:“作孽。”
薛越赶忙拉着他坐下:“劳烦神医。”
“行了,烦我还烦的少了吗?”
说完变无奈的把手搭在颜长欢手腕处,表情无奈中带着一丝凝重,随即眼睛一亮,神情猛地兴奋起来。
连坐姿都变得端正了起来。
看着颜长欢好一会儿,问道:“最近鼻血还流吗?”
颜长欢想了想摇头。
华远又仔细摸了摸脉,薛越等不及问道:“到底如何?会不会有事?”
华远却紧皱眉头满脸生疑,说了句:“怪哉!”
“什么?”
“师父你别卖关子了!”
华远收回手,歪头奇怪:“你这妮子身体居然在自愈。”
三人都愣住了,薛越抽搐了两下嘴角,兴奋的想要叫出声来,但还是控制住了,抓住华远激动道:“真的?她会好起来?不用死了!?”
颜乐康也高兴,但不免奇怪:“可是为什么啊?”
华远叹了口气,望着正高兴摸着自己肚子的颜长欢道:“从前老夫也曾遇见过因身孕而治愈母体疾病的按理,可那都是极少数,又或是本就是轻症,看来这极少数让你这妮子碰上了。”
颜长欢激动地快要流眼泪了,但她觉得这是好事儿不能哭。
还没高兴多久,华远又泼冷水道:“别先高兴,生孩子又是一道鬼门关,又或者是胚胎汲取养分的时候把蛊虫和蛊毒都汲取了,等于说你有八成生下一个死胎或是怪胎。”
“”
薛越上前抱住她,握住她冰凉的手:“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而且只是六成。”
颜长欢猛地抽回手,声音僵硬道:“我会害了他对吧?”
华远叹息:“不若你就当这孩子就是来救你的药,救了你它就完成了它来世间的使命了。”
颜长欢嘴角微颤,清泪落下,刚刚得来的高兴立马烟消云散。
要用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来救自己,颜长欢于心何忍?何况这是她要十月怀胎生下的,若是生了个死胎怪胎,她恐怕生生世世都觉得亏欠了这孩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