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以上只是我的一些浅薄的分析,说回打牌,打着,打着,这二姑啊,运气还真不咋地,接连就输了好几把了,再看看她,可就没有了刚才赢了的那种风采了,显然是有些急了,色子在她跟前,别人问她要的时候,她有些不耐烦的一把就给甩了过去,弹起来好高,差点又掉到了地上。
这不禁让我有些错愕,典型的赢了乐,输了就急眼啊。难道就只能你“和”了好啊?“和”了,眉飞色舞的,别人“和”了,就是其他人都不对,说三道四,这个不该打,那个不该打的。反正我是不大喜欢这种人,我觉得这样的人在单位里也一定是个横踢马槽,小心眼的人。
而且更让人不舒服的是,这二姑可能是怕自己点炮了,一时半会儿不出牌,在那里抠抠索索,磨磨蹭蹭,每拿起一张牌非得晃上那么三圈不打,有时候刚插进去,然后又给拽了出来,你要说她谨慎吧,不对,说没有主意吧,也不对,反正一到她摸牌,我们就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等待着,哎,和她打个牌真叫一个累啊。
然而更累的是,这二姑但凡“和”了牌,那一准的兴高采烈,得意忘形,只要是输了,或者自己点了炮,又或者自己想要的牌一直摸不到,还有上家打出来的牌,不合她的胃口,乖乖,那可就更不得了,她是能毁牌就毁牌,不能毁的,就在那里喋喋不休,怨山怨海,扯东扯西,就像一只苍蝇似的,在那里“嗡嗡嗡嗡”吵的人脑壳疼。
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让她掏钱了,那就不爽了,不过我作为一个亲戚和晚辈,我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的,所以咱是一声不吭,本来上桌来打,我就是凑个人头,陪着这些亲戚们玩玩,找个乐子。这大过年的,就算输了个百儿八十的,也没有什么,纯粹就当做增进亲戚之间感情的一点投资了,还有,就是再天成的能“和”牌,我也尽量的不去“和”,而是根据梓彤教的,向高难度进军,就是专心致志的去看能不能攒成清一色啊,七小对啊等等,权当做练练牌技了,呵呵呵。
就在我们打了十几圈的时候,二姑父起身去厨房开始忙活了,洗菜,淘米,切菜,煮肉,等他忙完了,也到了该做晚饭的时候了,他过来替换二姑了,这人和人之间真的就完全不同了,人家二姑父就很讲究,该掏钱就掏钱,点了炮,立马给钱。我就真有点搞不大明白了,这样泾渭分明,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啊
吃过晚饭,本来想着趁着天色刚黑该回去了,结果二姑说晚上在镇文化广场要放露天电影,非要让我们大家跟她一起去看电影。
盛情难却,我们这一大家子,十几口子便浩浩荡荡的去了镇政府门口的广场,虽然是露天的,才大年初二,可是来的人还真不少呢,乌压压的一大片,最起码有几百号人呢,吵吵嚷嚷,拥拥挤挤,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家乡的时候,看露天电影的往事
只记得,白色的银幕被两根长长的竹竿歪歪斜斜的撑起,风一吹,好象要倒塌似的。昏黄的灯光把银幕前的颤动的人群的头投射到了银幕上,就感觉银幕上有无数个脑袋在晃动。开影前嘹亮的歌曲用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的放着,那个年代,歌曲当然是革命歌曲了,一放,方圆好几里路,全大队几个村的人都能听见。
歌曲是最好的联络方式,人们一听到有高音喇叭里播放的革命歌曲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新闻或是喜庆的事了,对于农村人来说,看电影莫过于最大的喜讯了。
于是,各村的人都立即行动起来,早早的做晚饭,或者是叫自家小孩或是不劳动的人早早去占个有利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