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司进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二少,我刚刚碰见秘书办的安妮了,她说先生准备把他和太太的婚讯公诸于世。”
“噗”顾景辰刚送进嘴里的咖啡,极不优雅地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安妮说她们刚开完会,boss结婚的通稿很快就会发布了。”司进也是一脸懵逼。
“咳咳咳咳咳”顾景辰差点没被自己呛死,“我哥这是什么节奏?宣示主权?”
司进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懂。
顾景辰越想越觉得惊叹,“也对啊,公开了婚讯,离婚就没那么容易了,前脚刚公开,后脚我小嫂子就要离婚的话,到时候社会舆论肯定会给她压力,如果再牵扯出靳衍,就更理不清了,所以我小嫂子肯定不会轻易再提离婚了,最起码也得缓一缓,等结婚的这波风头过去了再说,我哥这招可真是高明啊,既有缓兵之效,又有釜底抽薪之势,不愧是我亲哥,有着我身上的聪明劲”
司进:“”
“你别愣着了,赶紧回去看着我小嫂子,看看她回头看到新闻的时候是什么反应,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顾景辰急切地催促道。
“是,二少。”
司进开的是慕言蹊喜欢的那辆法拉利,回到慕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王妈说慕言蹊还没有起床。
“太太好像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能不能麻烦您上去看看,太太身体不好,最近很容易发烧,别是生病了。”司进不放心的道。
“好,我现在就去。”王妈转身上了楼,在慕言蹊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三小姐,你醒了吗?”
抱着枕头正沉睡的慕言蹊,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早上几乎是天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睡着,实在是太累了。
“三小姐?”王妈又敲了敲门。
“嗯,我醒了。”慕言蹊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回道。
王妈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三小姐不舒服呢,那你赶紧起床,我先下楼给你准备吃的。”
“好。”慕言蹊应了声,躺了几分钟,脑子渐渐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视线蓦地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白色的礼品袋。
她想了想,才记起这个礼品袋是昨天在流溪帝宫,骗王医生说是回去拿东西,打开柜子随便拿的,然后拎回了家。
现在仔细一看,这个袋子,好像不是她的。
主卧的柜子是她和顾景行公用的,应该是昨晚着急离开没注意看,把顾景行的东西拎回来了吧。
慕言蹊靠坐在床头,把礼品袋拎了过来,拿出来一看,里面是一个包装得十分精美的礼品盒,看样子,应该是顾景行送人的礼物吧。
既然是顾景行准备送人的,那她自然不能随便拆,回头让顾景辰悄悄送回去就好了。
慕言蹊刚想把礼品盒塞回去,上面像是扣在绸缎丝带上一张卡片掉了下来。
慕言蹊捡起一看,粉色的卡片上面,赫然写着行云流水的三个字:给蹊蹊。
这是顾景行给她准备的礼物?可他从来没有亲手交给过她啊。
是之前准备的,没来得及送?还是这几天准备的?
慕言蹊好奇地解开了丝带,拆开礼盒,拿出了里面的礼物。
是一个跟书本差不多大小的白色相框,简约又精致,角落里几个蓝色的贝壳点缀着,相框里装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副迷你油画,慕言蹊定睛一看,瞬间呆呆地愣住。
油画中的画面,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忆很快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上面画着的,是小帆船来b市的时候,他和顾景行带小帆船去海边玩的场景。
那天的顾景行,和油画上画的一样,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衫,蓝色的西裤,还难得地把裤脚挽了上来,因为小帆船吵着要牵着他们的手去踏浪。
他们都光着脚丫,慕言蹊和小帆船穿的是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像是母女装。
而画面中,正是他们牵着小帆船的手,面朝着大海,脚踩着海浪的背影。
远处,是落日的黄昏,散发出橘红色的光芒,照耀着整片海滩。
慕言蹊记得,那一天他们很开心,笑声一直回荡在海滩上,久久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