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自己夫妻生活不和谐别拿我撒气，我知道您看我不顺眼，不就是因为当年您喝多了酒才有了我吗？既然是您的耻辱，我滚就是了。”顾景辰把筷子一扔，潇洒地起身离开。

“顾景辰，你给我回来！”顾霄被气得不轻，蹭地站起了身。

“爸，孩子还在，别吓到她。”顾景行波澜不惊地出声道。

顾霄看了一眼正乖巧吃饭的小芒果一眼，无声地坐了下来。

“二叔怎么了？怎么不吃了？”小芒果沉醉在美食中，吃得满嘴都是油，这才抬起头来，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你二叔不饿，你多吃点。”顾景行宠溺地笑着，往她碗里夹着菜。

“烟雨，你也吃。”慕言蹊给了沈烟雨一个安心的眼神。

餐桌上很快恢复了平静，吃到三分饱的小芒果，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叹了一口气，糯糯的道，“妈咪说今天是团圆饭，可是二叔走了，不陪芒果吃饭了，外婆也没来，一点都没有团圆”

“外婆？”顾霄的注意力，瞬间被小芒果的话吸引，“小芒果，什么外婆？”

“爷爷，您是在考小芒果吗？”小芒果笑得眉眼弯弯，“虽然芒果是在国外长大的，但是很聪明的哦，妈咪的妈咪叫外婆啊，外婆住在一个很漂亮的岛上，要坐直升”

“芒果！”慕言蹊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不安地望向了一脸怔愣的顾霄。

桌上其他人，纷纷愣住。

“言言，小芒果说什么？她说她的外婆你的妈妈住在一个岛上？”顾霄颤抖地问道。

慕言蹊手一松，手里的筷子落在了桌上，下意识地握住了顾景行的双手，茫然地望着他。

顾景行紧蹙着眉，良久，才出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没错，我岳母没死，生下蹊蹊后精神错乱，谁都不认识了，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顾霄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爸说笑了，我岳母自然是我和蹊蹊的责任，虽说你们是亲家，但是既然爸帮不上什么忙，自然没必要说了。”一句话，把顾霄和慕婉柔现在的关系分割清楚。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顾霄强行保持着镇定，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可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此刻心里的激动。

楚心莲此刻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犹如被点住了穴道，呆坐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慕婉柔没死？

老天爷是在捉弄她吗？

慕婉柔“死了”的时候，她就斗不过她了，那现在呢？她穷极大半生追求的东西，还没到手，是不是就要灰飞烟灭了。

一顿年夜饭，除了没心没肺的小芒果，其他人都各怀心事。

好不容易结束，顾老爷子作为长辈，率先给了慕言蹊和小芒果各封了一个大红包。

“谢谢太爷爷，”小芒果看见有红包收，高兴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过年这么开心，真想每天都过年！”

“小财迷！”慕言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要每天都像今天这么惊心动魄的，她非吓死不可！

“小芒果，爷爷也有红包给你，拿着。”心不在焉的顾霄敛了敛神，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

“谢谢爷爷，祝爷爷新年快乐！”小芒果甜甜的道。

“好孩子，比你二叔强多了。”顾霄欣慰地看着她，这是婉柔的血脉，又漂亮又聪明，婉柔如果看到小芒果这么可爱，一定会很开心的。

紧接着，容易和沈烟雨也给了小芒果红包，“一夜暴富”的小芒果激动地抱着她的财产，跑到慕言蹊面前，“妈咪妈咪，你快看，芒果成富婆了！给你买礼物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