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且修着看吧,若是缺钱为父帮你补上。”
全家这半年来的变动不小,总体趋势向好,全有德当了乡书手,家况也更殷实了。且全有德虽对大公心的五子有些无奈,但他还是觉得比原来那泼皮状态好上百倍。
“多谢父亲。”
午后,全绩提着家中的锣儿,在土道上边走边敲,很快吸引了不少乡邻出门围观。
“全五,敲甚?吵死了!”
“五郎,有事直说嘛!”
全绩环视了一眼左右乡邻:“诸位叔伯兄长,绩要重修临河渡口,欲招帮工五人,有意者从速。”
“五郎,一日给几个大钱呀?”冬日沐闲,乡邻一听有赚钱的活计,立即起了兴趣。
“有意者去家中与我父亲面谈,只今一日,过时不候。”全绩不予回应,继续敲锣向前走。
继,十数青壮结伴去了全绩家中询问工钱,全有德刚想许下一百二十文,谁料全秀春先行开口:“你们一天想要多少文?”
“春姐儿,二伯方才也说了,这冬日修渡口,难免要下水,落了寒痛也得自己治,所以要个一百四十文不算多吧。”领头一人提了高价。
“九哥儿,一百四十文山阴城也没这价钱,同乡同族的,你真好意思张口啊。”全秀春也是老生意人,谈起价钱自有一套说辞。
“这也不高呀,那就看在二伯的颜面上,咱一百二十文一天,真不能再少了。”全九摆了双方能接受的平价。
“一百二也不是不行,但绩哥儿只要五人,你们谁来?”全秀春虽知修渡口不轻松,但凡是买卖都有竞争,有了竞争就有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