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毅力,此次必能高中。”全绩一听略为失望,这般年纪还是白身,似乎不是他要等的人。
“小施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位余施主虽无功名,但可是史相公府上的首席幕僚,是临安城响当当的大人物。”了然推了一把局面,摆明了余天赐的身份。
此话一出,全有德立即停止与撑船老者的交谈,神情惊讶万分,心叹这种大人物怎会巧落在自己家中。
“禅师何必说这些,某年过不惑,仍是白身,深感有愧祖宗,故而回乡取个功名,以正门楣。”
余天赐用了取字,而非考字,可见对此次科举是何等信心,不知是相信自身才华,还是托有史相公的门路。
“不曾想先生是相公门下食客,某方才多有怠慢,还望先生恕罪。”全有德起身向余天赐一拜,全绩紧随其后。
“主家不必客气,某只是相公府的一教书先生罢了。”
余天赐的祖父余涤曾是昌国县学的教谕,与当时的盐监史浩相交甚笃,而后史浩成了一代明相,便聘请余涤为家塾师,余天赐便是那时开始跟随在祖父身边读书,到了嘉定年间,浩三子史弥远官拜相公,又请余天赐为家塾师,故而两家是世交,且余天赐一向谨慎,史弥远对其十分信任。
“先生莫要自谦,相聚即是缘分,某立即去准备酒食,好好招待一下先生。”全有德拱手再道。
“不必麻烦,雨停了,我等便走。”余天赐不愿欠下人情,生了麻烦事,连连摆手推辞。
“先生啊,这夏雨连绵,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吃饭饮酒正合适。”全有德向全绩打了眼色,示意让他在堂陪同三人,但全绩却跟着全有德出了正堂。
“五郎,为父不是让你……”全有德向堂内摆了摆头,他想让儿子结识一些大人物,日后总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