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是这样想的,”顾云天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虽然筱筱有理论知识,但毕竟没在那一行干过,况且已经过了三、四年了,如果直接放到重要位置上,一方面她会适应不过来,对她对公司都不好,另一方面,给一些人无病呻|吟的人找到一个突破口,到时弄得沸沸扬扬的,对谁都不好。”
老人摸着下巴,边听边点头,等顾云天话音一落,便问:“你的意思是做个小职员?”
“对,但是一定要做总账,这样才上手得快。不过……”
不等顾云天往下说,顾振铎伸手一拦,“行了,低调嘛,你永远没变过。”
顾云天笑着挠了挠头,捏了捏老人的肩头,说不上是赞美还是什么调侃:“在我们家,要把知子莫如母改成知孙莫如爷才行。”
“哈哈……”老人爽朗大笑,随后又马上收声,面部立显严峻起来,一双如鹰般的目光盯着顾云天,“知孙有个屁用,我想抱曾孙,你跟阿强一个一个给我玩到这把年纪,像你这么大,你小姑都好几岁了。”
顾云天的小姑顾常馨比顾云天的父亲顾常卓要小上十岁,老人生顾常馨的时候已经三十好几了。
顾云天一侧头,远远看到母亲黄美英站在客厅玻璃幕墙内,正望向这边,脸上不乏不悦的神色,他把老人的手再次握住手里,抚了抚:“我妈找我有点事儿,我先过去一下。”
“去吧,你们都大了,陪在我身边都受罪,”老人把手抽走,朝顾云天摆了摆,“赶紧给我生个曾孙子,逗小的玩比你们逗我强。”
待顾云天一进到大厅里,黄美英轻瞟了一眼,便踱步上了楼上自己的卧室。
顾云天默默地跟上,进去后刚把门关好,听到房间内“啪”的一声脆响。
一本花里胡哨的杂志摔在房间内的桌子上。
顾云天走过去,俯眼盯住,是一本不知名的八卦杂志,封面正中央斜插了一张大图,大图的四个角又附带了四张小图。
一抹愁云渐渐锁住顾云天的眉心,杂志上的图片是那天跟凌雁芝在咖啡厅时,他正死死地抱着凌雁芝各种角度的切图。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外露的视频第二天就已经摆平了,杂志他更是连见都没见过,这会儿怎么就跑到了黄美英的手里了?
“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女人是谁?”黄美英母仪天下地坐在欧式单人沙发里,表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