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眼睛一直盯着顾云强，话却对着顾云天说：“小爸爸老是打小雨的屁屁。”

“呦呵，屁大点儿的小屁孩都会告状了，行啊你。”顾云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伸长胳膊在小雨的脸蛋上拧了一下，笑着说：“这特么瞪眼睛的样子怎么这么跟熟啊。”

顾云天低头看过去，小雨跟方雅静长得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小雨瞪眼睛的小样跟当年学生时期的方雅静确实有的一拼。

“人的长相呀，也讲缘分。”

不知何时，顾振铎走了过来，站在顾云强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跟小雨缘分太浅，所以要多花时间相处，增进缘分。”

顾云强朝老人点了一下头，表面像是听从教导，心里却暗自嘲笑了一番：他又不是我儿子，谈缘分太扯旦了！

小雨搂着顾云天的脖子，趴到他的耳朵边小声说：“爸爸，太爷爷说小雨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是吗？”

“是呀，以后你就跟着太爷爷。”顾云天摸了摸小雨的头，心里升出一股惆怅。

“那……”小雨睁着他那乌溜溜的小圆眼睛，瞅了瞅已经走过去了顾振铎，说：“小雨的妈妈什么时候过来住？”

刚才顾云天就料到小雨是问这个，他轻拍小雨的后背，劝说：“以前你|妈妈去上班总是把你一个人锁家里，这样是很不安全的，你也害怕，对不对？”

小雨点了点头，顾云天继续说：“太爷爷年龄大了，不用出去上班，所以你要跟太爷爷住在一起，你陪太爷爷，太爷爷也陪你，这样多好，对不对？”

小雨又点了点头。

顾云天压低嗓音：“小雨听话，大爸爸给你保证，以后尽量每个周末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雨又是点了点头，但仍能看出并不开心。

“怎么了？”顾云天问。

小雨：“要是你能把妈妈送给我就好了。”

“嗯？”尾音上扬，顾云天觉得有些好笑，重复嘀咕：“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