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不会是被什么变态老色狼给抓去了吧?”
“”
“要不,是被征兵的拉去当壮丁了?”
“”
“要不然,是被抓去挖心割肾?”
叶千玲越想越害怕,简直要哭了。
看到她担心的样子,邱之衡顿时酸酸的,“你当他是你啊!他一个大男人,长得又那么丑,拉壮丁都嫌磕碜,哪个老变态看得上他?”
“有的变态就喜欢丑的啊,要不怎么叫变态呢!”
“”
邱之衡一头黑线,被叶千玲清奇的脑回路给震惊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
叶千玲说着就往外冲去——阿夜平时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毕竟还是傻子啊,万一被人拐了那可怎么办啊!万一人家打他可怎么办啊!万一被抓去黑煤窑挖煤可怎么办啊!
“喂喂,我跟你一起去!”邱之衡也连忙追上去。
到了楼下,叶千玲突然驻足,“等等!”
“怎么了?”
“储藏室的门被人动过。”
叶千玲平时都把储藏室锁起来的,可是现在那门是虚掩着的。
“嘘”邱之衡侧起耳朵听了听,储藏室里似乎传出几声低低的身痛苦呻吟。
邱之衡走了过去,推开门一看,只见储藏室堆得满满的,正是叶千玲丢掉的货物,货物堆后,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丑男人,鼻青脸肿的,一看就被狠狠扁过。
看到邱之衡一脸懵逼的样子,叶千玲也凑了过去,一看也懵逼了。
绑在那里的不是铜柱吗!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黑衣人救了叶千玲以后,又把铜柱和货物都送过来了?
邱之衡把塞在铜柱嘴里的烂布扯了出来,“谁把你送过来的?”
铜柱鼻涕眼泪横流,满嘴只会说一句话,“千玲姑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敢啦以后再也不敢啦!姑奶奶饶了我吧”
“他怎么了?”邱之衡和叶千玲同时朝对方问道。
“呀!他身下怎么都是血?”邱之衡一把拉开了铜柱,只见他的裤裆下面一大摊血,血流成河了都。
叶千玲捂住嘴巴,顿时脑补,“不会是被阉了吧”
邱之衡瞪大眼睛,好像有道理,“你转过身去,我来看看。”
叶千玲连忙背过身,邱之衡扯开铜柱的裤子,只见里面更是血肉模糊,果不其然,那一根害人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伤口上撒了一层锅灰止血,可是出血太多,锅灰也止不住还在殷殷往外流的血液。
“啊呀这是谁干的啊,下手也太狠了吧!”邱之衡重新拉上了铜柱的裤子。
叶千玲回过头来,“他真的被阉了?”
邱之衡点头。
“谁阉的你?”叶千玲有些同情铜柱了,这人虽然又淫又贱,但那毕竟是男人的命根子呀
“千玲姑奶奶,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呜呜”铜柱还是惊恐万分,像个受惊的野兽。
“好了!割都割了,哭也没用,快说到底是谁割了你?”叶千玲呵斥一声,铜柱总算是安静下来。
“是、是、是一个黑衣人、蒙着脸、说他无时无刻不在背后盯着我,以后要听姑奶奶的话,要不然不止割了我的命根子,还要卸我的胳膊大腿,胳膊大腿卸完了,还要挖我的眼珠子妈呀,姑奶奶,我真的不敢了,以后什么都听姑奶奶的!对了,他、他还说,叫姑奶奶不要找姑爷爷,姑爷爷在他手里,一个月后,自然会把姑爷爷送回来给姑奶奶”
“姑爷爷?”铜柱喊自己姑奶奶,那姑爷爷可不就是阿夜吗?“你说什么?阿夜在黑衣人手里?”
“我不知道我没看到,他反正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叶千玲看向邱之衡,“这人到底是敌是友?他既然救了我,干嘛又要抓走阿夜呢?”
“暂时看起来应该不是敌人,是不是朋友就说不定了。好了,阿夜的着落现在有了,你也不用着急了,等一个月,静候佳音好了。”邱之衡撇撇嘴。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阿夜只是一个傻子,抓走他干嘛?”
叶千玲隐隐觉得阿夜的失踪,或许跟他的身份有关系——他在自己面前只是个单纯的小傻子,可是他身上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神秘而又可疑,丑面具下的俊美脸庞,脊背上的狰狞龙形刺青,还有他时时透露出的流淌在血液里的高贵与自信
“那我哪儿知道呢?那人武功那么高,我技不如人又追不上他,要不我就给你追回来问问他干嘛要抓走阿夜好了。”
邱之衡话糙理不糙,叶千玲还真是觉得自己现在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叶千玲有种感觉,阿夜既然在神秘人的手中,神秘人倒是不会伤害他的,想通了这一点,叶千玲立即决定先解决这一屋子失而复得的货品问题。
刘秋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你既然犯我,可就别怪姑奶奶还手了!
窗外——一直倒吊在在屋檐上的黑衣蒙面人,直到看到叶千玲脸色重新有了调皮灵动,才放下心来。
他摘下面巾,面容丑陋无比,但是很快,他又在腮旁狠狠一撕,面上的人皮面具应声而落,露出一张俊美异常的妖孽脸庞,他将人皮面具塞到屋檐下的横梁之上,用唇语对着屋内轻轻道别。
“娘子,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