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被叶千玲主仆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怼得毫无招架之力,脸红脖子粗的跪到了刘氏面前,“太太,要给奴婢做主啊!”
刘氏却是扬手一巴掌,直接把玉儿掀翻,“你自己把我平日里教给你的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得罪了大小姐,叫我给你怎么做主,还不快给我滚下去,好好反思反思己过?”
刘氏可不像玉儿这样没脑子,知道有些话能乱说,有些话不能乱说,玉儿刚才那一声“太妃”,就够叶千玲做文章的了,若是传到了叶修远耳中,指不定就是一场风波。
刚刚才拉拢住了汉子的心,刘氏可不想那么快就跟叶修远闹不快。
更何况她也不想得罪叶千玲,毕竟,叶千玲是个富婆啊!
玉儿捂着脸,哭哭啼啼的退下去了。
叶千玲这才慢悠悠道,“太太也真是的,玉儿姐姐也没说错什么嘛,不过是规矩差了些,教一教不就得了?您说,是不是?”
看着叶千玲漆黑如点的眼眸,刘氏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叶府里,并不是像她之前想象的那样,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不由得打起了精神,“丫鬟嘛,规矩是要好好立的,否则这偌大的叶府,岂不是要乱套?我作为当家主母,不把家里料理好,相爷在朝中都要叫人看扁了呢。”
切,叶修远把你这只全国闻名的大破鞋娶进门,就已经叫人看扁了好不好?
“这婆子戕害主子,非同小可,千玲觉得,还是把她押到老太太那里去,等到父亲回来,再好好审问才是。她一个奴才,是不敢干这种事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叶千玲言归正传,把目光转向了地上的婆子。
她中了华神医的金针,此刻还在拼命的挠着,脸和脖子都已经满是血痕了,惨不忍睹。
刘氏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道,“既然我现在是当家主母,这种糟心事儿,就不必去劳烦老太太和相爷了吧?我来审,就可以了。”
叶千玲笑了笑,温柔得像只小绵羊,语气却坚定如磐石,“大少奶奶受了惊,需要休息,在这里审,只怕要叨扰她,还是送去老太太那里最合适。”
刘氏见叶千玲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也是没辙了,直接看了婆子一眼,“你且好生等着吧,老太太和相爷是绝不会姑且你这种刁奴的!”
那婆子听到刘氏这么说,不由又提起了精神,大声喊叫道,“是媚儿姨娘,是媚儿姨娘叫我来害大少奶奶的啊!”
叶千玲走到婆子面前,轻声笑道,“看来,你的金针还没扎够,光痒,还制不住你,等会儿再给你来两针,让你一会儿疼,一会儿痒,交替着来,也许你就会说真话了。”
就在这时,碧桃从屏风后冲了出来,哭着喊道,“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奶奶不好了!”
叶千玲一惊,连忙带着华神医走到里间,只见岳碧云两只眼睛已经开始往上吊,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竟是气厥的样子。
华神医二话不说,先在岳碧云的面门上几道大穴上扎了几针,又迅速的用一把小刀在她两边中指上各划了一刀,放出了将近一碗污血,岳碧云那吊起的白眼才渐渐下来了,口鼻之中,也渐渐有了气息。
叶千玲看着岳碧云又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气还没喘匀呢,突觉不妙,对着福儿喊道,“快去看看那婆子!”
福儿跑出屏风外,只见那婆子已经七窍流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