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得紧!
再蹊跷,人家也没有露出半点痕迹,根本无从追究。
叶黛玲咬碎了银牙,却拿叶千玲毫无办法。
叶千玲却扶着碗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我好容易才借着二皇子的光,千辛万苦的把碗碗请到府里,本想请大家欣赏欣赏天籁之音,哪知道出了这档子事,真是扫兴。碗碗姑娘的衣裳都坏了,我就不和大家闲聊了,我得带她回去换衣裳,然后送她回万花楼。”
宝珠也白了汤钖一眼,举着手中的菊花道,“鲜花儿娇嫩,我也得回去插花瓶了,要不菊花得谢了。”
叶琼玲更是牙尖嘴利,“汤家表兄表姐自幼便只与二姐大哥玩耍的,看不上我这个黄毛丫头,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说完,也拉着尤氏跑了。
刘氏何等精明,见事情不好收场,也连忙扶着老太太离开了,韩氏叶婉玲母女更是没有留下的理由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便也跟着走了。
见没了人,叶黛玲才恨得跺了跺脚,“哼!那个碗碗,一定是叶千玲故意请回来的!”
汤钖也忍不住的点头,“没错,没错,那个鬼丫头,故意找个美貌的青楼女子来勾引我!”
汤铃气得狠狠拧了汤钖一把,直拧得他龇牙咧嘴,“人家找个美女来你就要挨勾引啊?人家给你一泡屎你吃吗?这下可好,姑父彻底恼了你,你丢了自己的婚事不要紧,还要耽误我!”
汤钖一个做哥哥的,被妹妹这样耳提面命的教训,哪里肯服气,当即便恼羞成怒,咋呼起来,“小浪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咱们是一个茅坑里的蛆,我臭,你也香不哪儿去!那个什么宝珠,又不是嫡女,又没有什么靠山,丢了也就丢了,值什么?我才不稀罕呢!至于你,打那宝华的主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不看看姑父多疼他!把大表弟小表弟都比下去了!听说他功课也是极佳,马上秋考,肯定是要出成绩的,人家能看得上你?娘给你说的山东巡抚家的二少爷,虽然有点瘸,年纪也也有点大,但我看你就惜福吧!你嫁过去能守得住也就不错了!别惦记宝华那小嫩鸡了!”
汤铃被亲哥哥当众揭短,不由又羞又怒,“你、你怎么敌我不分、好赖不管呢!竟然这样羞辱我!我回去告诉娘去!”
说着,便捂着脸跑了。
汤钖丢了媳妇,得罪了妹妹,落了满身的不是和没趣,再看看叶黛玲,只觉这一切都是她多管闲事造成的,便指着叶黛玲数落道,“都赖你!当初我母亲跟姑母说要亲上加亲,让咱俩结亲,你非要拿腔作势,还瞧不上我,可你现在又好到哪里去了?将来左不过到王府里去给人做妾罢了!还不如到我们汤家做个正头大少奶奶呢!我呸!现在装什么好人,要把你那没人要的庶妹说给我!根本就没安好心!”
叶黛玲没想到自己好心一场,却落汤钖一顿数落,还数落得这么难听,气得都要哭了,上前对着汤钖便是一个耳光,打得汤钖眼毛金星,差点没站稳。
“你、你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怪不得汤家如今落了势,汤家若是靠你这样的废物,只怕马上就要绝户了!父亲说得不错,往后咱们两家,不要再往来了!再让我在叶府看到你,看到一次打你一次!”说完,扶着丫鬟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汤钖捂着脸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叶黛玲的背影扯嗓子大骂,什么“小浪蹄子”、什么“小骚娘们儿”、什么“攀龙附凤”、什么“拜高踩低,足足骂了半个时辰,嗓子都哑了,才拍拍屁股回汤府了。
“哈哈哈哈哈哈!听见没,他们嫡亲表哥表妹的干上了!”叶琼玲拍着手又跳又笑。
宝珠白了她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意思说这汤钖痛改前非,如今像个人了?我看他连畜生都不如!这骂人的架势,比街上的老泼妇还要溜!”
叶千玲打住两个妹妹,“说来说去,还是要多谢我们的碗碗姑娘友情配合演出才是,白便宜了那头猪,让他看到了碗碗的玉足。”
碗碗早已换了一身素净衣裳,坐在桌边陪叶千玲饮茶,听叶千玲这么说,连忙笑道,“王妃哪里话,我们教坊中的女子,最不怕人看,露个脚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