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耶!成功了!”
叶千玲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次的成功意义非凡,说明叶千玲在牵动意念的时候,只要抓住她想带进空间的人,就能把那人也带进空间里来!
高兴了一会,叶千玲的兴致就低落下来——这个功能在大月也用不上啊,试想,把一个古代人刷的一下带进了一个现代工作室,人家还以为进了阴曹地府了呢!
“还是先把武皇弄出去再说吧!”
可是谈何容易啊!
刚才来的时候,叶千玲是单独行动,凤仪殿与神女宫之间的那段路,她都是直接在现实中走的,可是现在带着武皇,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拖拖扯扯的肯定会被发现的。
叶千玲只好用了最笨的方法——在空间里不断地折腾,循环往复的二十米二十米的往凤仪殿的方向挪去。
饶是这样,好几次在现实和工作室之间切换的时候,还是差点就被发现了。
怕武皇会被折腾醒,中途还给他又添了一针麻醉。
等到把武皇挪到凤仪殿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武皇身材高大,少说也有个一百五六十斤,叶千玲却身材纤瘦,个头娇小,只怕连九十斤都不到,虽然是在空间里折腾,却也是实打实的搬了好几百米的距离,这会儿只顾趴在床边喘气儿了。
喘足了气儿,却还是不敢停下,又算好了距离,把武皇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进了柔妃的寝殿里,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倒在床。
那边柔妃也是刚刚入睡不久,迷迷糊糊听见了房中有粗重的呼吸声,便一下子惊醒了,就着月光往地上一看,却见武皇躺在地上,睡得半死,吓得一咕噜坐了起来。
“李嬷嬷,李嬷嬷”
李嬷嬷进来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陛下、陛下怎么会在这里?老身一直守在门口啊,没看见他进来啊!奇怪,陛下身边怎么连一个人都没跟着?”
柔妃垂眸,“先别管这个,把他扶到床上去吧,好像喝醉了。”
主仆二人把武皇搀到了床上,柔妃又吩咐李嬷嬷浓浓点了一杯茶过来,喂武皇喝了,又把解酒药塞了两粒到他口中,轻轻唤了几声,还是不见武皇清醒,便有些着急,“要不要叫太医啊?”
李嬷嬷白了一眼,“娘娘不过是醉酒而已,一觉睡了不就好了?准是在那个妖精那里喝多了!”说着,又傲娇的笑了笑,“饶是喝得这么醉,陛下还是惦记着我们娘娘呢!娘娘可别声张,一喊太医,肯定就要惊动皇后,她以中宫身份,肯定要把陛下带走的!”
李嬷嬷毕竟上了年纪,心眼儿比柔妃还是要多几分的,“您呐,就辛苦一夜,自己伺候着吧!务必要让明儿武皇醒酒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您!”
柔妃明白了李嬷嬷的意思,面色涌起红晕,“嬷嬷怎么为老不尊了。”
李嬷嬷嘿嘿直笑,“老身都一把年纪了,又是当着娘娘,要什么尊重?老身只想娘娘恢复荣宠罢了。娘娘,您自己陪陛下吧,老身亲自厨房把粥熬上去,明儿一早端来让陛下吃,喝酒的人最稀罕这一口!”
李嬷嬷说完,便带着暧昧的笑意退出去了。
“唉唉嬷嬷,你别走啊”
柔妃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李嬷嬷哪里管她,已经出了门并且把门从外面带上了。
跳动的烛光之下,武皇的面目有些模糊,可是温热的气息却就在身边,柔妃觉得自己恍在梦中
第二天一早,武皇便翻身喊道,“凤儿凤儿”
伏在床边睡着的柔妃一下子就惊醒了,“陛下,臣妾在。”
武皇还闭着眼睛,却紧紧将柔妃的手握住了,柔妃的脸渐渐红了,“陛下,您好些了吗?”
武皇微微睁开眼睛,以为眼前的还是怨裳呢,神色一下子就变得冷漠,把手也松开了。
柔妃有些失落,立即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正好撞到李嬷嬷端着粥碗送了进来,“娘娘不是在伺候陛下吗,怎么往外去?”
武皇听到李嬷嬷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一身酒意都化作冷汗出了,“李嬷嬷?你怎么在这里?”
李嬷嬷愣了愣,“这是凤仪殿,老奴不在这里在哪里?”
武皇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这是凤仪殿!?那”武皇揉了揉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柔妃,只见她神色间比怨裳少了几分妖媚,却多了几分恬淡的风韵,衣着打扮也都是她平日里最钟爱的玉色长衫,不似怨裳穿得花里胡哨、袒胸露乳的。
“凤、凤儿!真的是你?朕不是在做梦?”
李嬷嬷冷冷一笑,“陛下真会说笑,我们柔妃娘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您竟认不出来了?虽然有人三生有幸,皮囊有那么三分像我们娘娘,可是我们娘娘的绰约仙姿岂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
“李嬷嬷!”柔妃面带薄怒训斥道。
武皇也被李嬷嬷说得面红耳赤的,但是李嬷嬷是柔妃的乳娘,算起辈分来,是长辈了,这些年又恪守本分,兢兢业业,哪里好责怪她,只好假装没听见,接过粥碗自顾自喝了起来,“粥还不错。”
“粥自然是好的,我们娘娘半夜亲自去看的火候,能不好吗?”李嬷嬷再次怒怼。
武皇却呆了,“凤儿,是你煮的粥?”
柔妃低下头,“臣妾就只看了下火头罢了,都是嬷嬷忙的。”
武皇却还是激动不已,“凤儿,这些年,你变了,变温柔了。”
“我们娘娘确实变温柔了,可是有些人却变花心了呢!”李嬷嬷三连击。
武皇被李嬷嬷说得都快无地自容了,连忙赶人,“李嬷嬷,朕有些话,想单独和柔妃说说。”
李嬷嬷翻了个白眼,拿着托盘傲娇的走了,“有事儿喊老奴,老奴就在门口!我们娘娘打小娇生惯养的,可伺候不惯人,尤其是醉酒之人!都把人累了一宿了,也不知道在哪里灌醉了,到凤仪殿来折腾人,真是的!”
“这李嬷嬷上了年纪了,嘴皮子倒变得尖利了。”武皇指着李嬷嬷的背影,尴尬无比的说道。
柔妃却也冷冷道,“陛下怕是嫌弃了凤仪殿的主人,是以看着下人也不耐烦了。”
武皇一把将柔妃拉到怀中,“凤儿胡说八道什么呢!朕这么多年朕这么多年的心意,凤儿你还不知道吗是凤儿你一直紧紧紧闭宫门,也紧紧闭着心门,从未对朕打开过朕太高兴了,朕真的高兴你竟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朕一夜你你是在乎的朕的,对不对?”
酒劲过去了,可麻醉药还没过去,武皇的脑壳还生生的疼着,他无瑕思考昨夜是怎么从神女宫到了凤仪殿的,也无瑕顾及柔妃的替身怨裳是怎么变成真柔妃的,此时此刻,他只想紧紧地拥柔妃入怀,再不松开
柔妃扭了扭身子,却没有挣脱开,“您大半夜的从天而降,烂醉如泥的躺在臣妾床边,臣妾为公为私,都不好将您赶出去,一切都是无奈。现在您酒也醒了,粥也喝了,可以走了。神女宫里,还有人在等您呢。”
武皇拍了拍脑袋,只觉过去在神女宫的那十多天似梦似真,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云端,完全不是脚踏实地的,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好像都是由宛妃提着的,不是由自己做主的,心里也不由奇怪:
自己确实是因为那怨裳长得像柔妃,而柔妃又对他很冷淡,这才把怨裳当成了柔妃的替身,又把对柔妃宠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可是为什么每次跟怨裳在一起的时候,便完全不受控制了呢?这会儿离开了神女宫,头脑反而好像又清醒了,再回想起那十多天做的事,很多都觉得不可思议。
柔妃见自己一提起怨裳,武皇便陷入了沉思,不由越发心寒,趁武皇不备,一下子挣脱开来,径直往外走去。
武皇一心想着怨裳那头到底怎么回事,便也没有去追柔妃,而是起身往外走去,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靴子少了一只,不由一跳一跳的往外跳去。
正好碰见叶千玲从西厢房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只明黄色的龙纹靴子,“陛下,这是您的靴子吗?”
武皇吞了口口水,“朕的靴子,怎么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