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玲摆着手,“没事,没事。”
废话,这还用说吗,当然蹊跷,他是被人毒死的啊!看了一眼尤氏,只见尤氏暗暗摇了摇头,叶千玲选择了闭嘴。
想来尤氏还是心疼女儿,不愿女儿接触这些阴谋诡计。
毕竟叶琼玲和叶宁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叶琼玲还悄悄哭了一场呢。
“娘啊,你说爹现在有没有一点点难过?大哥死了,大嫂又那样长房算是彻底完了。哎”
“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叶府,可不是从前的叶府了,从前汤氏虽然刻薄,终究脑子不够使,最多也就在用度上给咱们使使绊子。可是现在这府里各方神圣大显神通,一个行差踏错,坠入的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尤氏狠狠地对着叶琼玲教训道。
叶琼玲近来被尤氏狠狠地拘着,除了香芜院、海棠院、木棉院三个院儿串串门子,其他地方都不许她去,生怕刘氏和叶黛玲她们又使手段给她弄去跪祠堂。时候久了,也颇为不耐烦,“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坏!自己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干什么非要见不得别人好?!”
“你还真就说对了,她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尤氏咬了咬牙,给叶千玲使了个眼色,又对叶琼玲道,“我这几日被唢呐念经的吵得脑壳疼,你回去吧,让我好生歇歇。”
叶琼玲见母亲赶自己走,有些不情愿,嘟起了嘴,“大姐姐,那我去你那儿坐坐。我真不想天天在海棠院儿里坐牢了。”
叶千玲知道尤氏赶叶琼玲走,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单独说,便笑道,“姨娘这玫瑰香蜜茶烫得这样好,我贪杯呢,还想再喝一杯。要不这样,你先到木棉院儿里等着我,我喝完茶就来。”
叶琼玲狐疑的看了看两人,终究也没想太多,“好吧,听说赖嬷嬷的针线功夫全盛京都是数一数二的,我跟她讨教讨教去。”
这下叶千玲倒忍不住笑了,“我没听错吧?琼大小姐居然要学针线?我可是听姨娘说你平日里连针都不肯拿呢!从前老太太还专门从姑苏府请了最厉害的苏绣绣娘来府里教你们几个针黹功夫,那俩都是挤破了头天天跟着学,独独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为此,还挨了父亲一顿打呢,怎么这会儿想起来学这劳什子了。”
“娘您怎么什么陈芝麻拉谷子的事儿都跟大姐说啊!”叶琼玲嗔怪的瞪了尤氏一眼,却又红了红脸,“就是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想学。”
说着,便带着丫鬟往外走去。
叶千玲捂着嘴笑,“哟,这琼丫头居然还有害羞的时候,我猜,只怕是想给心上人绣什么物件儿。”
尤氏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才知道开窍,早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姨娘”叶千玲挑了挑眉,“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
尤氏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点头,“我有件事想求大小姐帮忙。”
“姨娘这是什么话?只要是千玲能办到的,您尽管开口好了。”
“我想求你帮忙去说服相爷,早些让琼儿过门,嫁到张府去。”尤氏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叶千玲愣了愣,有些没有品过来尤氏的话。
当娘的,不是都希望女儿晚一点嫁人,在自己身边多当几年小公主的吗?
这尤氏可是把叶琼玲当心肝肉的,这会儿怎么舍得把叶琼玲早早的就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