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这是怎么了?”杨雷扎好大营,方欲用餐就听得军士来报,道温侯吕布引军来了,当下急忙出迎。只是一见吕布满面尘灰,锦袍亦是被撕成一缕缕的,急忙问道。
吕布一边进帐,一面闷声闷气道:“吾行军至神亭岭,不想中了埋伏。被太史慈程普先是一阵火箭,而后挥军冲杀,五千军士只余两千余人了。若不是吾见机的早,恐已为其所掳矣。”
杨雷愣了愣,随即道:“温侯不必忧虑,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大军新败,温侯不若与吾合军而行?”
吕布大喇喇坐下,看了杨雷一眼,方道:“吾正有此意,只是主公处,还请宇霆美言几句。”
杨雷闻言笑道:“温侯说的哪里话?关平将军乃是将军女婿,你我一家人矣,何须多言?”吕布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感激地看了杨雷一眼。此时,正有军士送水进来,吕布就水洗了脸,而后便于杨雷共用晚饭。
翌日,吕布杨雷二人合军再往神亭岭去,早有斥候不停来往打探,来至昨晚战场,但见战死军士俱已不见,神亭岭一面山坡起了个大坟丘,坟丘前立有一碑,上书:徐州军士之墓。
杨雷吕布得报,来至坟丘之前,俱是默默无语。良久,杨雷叹道:“待江东平定,便将士卒尸首带回徐州,好生安葬,所谓落叶归根吧。”言罢,深深一躬,继续引军前行。吕布亦是默默一躬,跟着杨雷走了。
“大都督,吾军自神亭岭一役,军心复振,已然可与徐州军一战矣。”程普满面红光地立在周瑜榻前,笑道。
“老将军辛苦。”周瑜虚弱地答了句,又道:“既如此,当深沟壁垒,打一场持久战。如今曹操夺青州,鲁肃袭扰徐州,其后方已乱,只需相峙数月,刘备必退。”
“大都督所言正是。只是,”程普应道,随即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将军还有何言?”周瑜见状,疑问道。
“都督有所不知,如今江东只余二郡,虽有前番袭吕布之胜。然厅堂之上,多有求和之言。”程普迟疑了下,缓缓道。
“哦?”周瑜一愣,随即苦笑道:“江东六郡,只余吴郡会稽,厅堂之上有此言亦属正常。只是不知何人求和,何人主战?”
“文官主和,武将主战。”程普铿锵道。
“子布亦是主和?”周瑜皱起眉头。
“张昭力主求和,并请主公将孙小妹嫁与刘备,如此,两家结亲,可保江东无忧。”程普言道。
“主公如何说?”周瑜沉默了下,问道。
“主公两面为难,若战,恐刘备势大,吴郡难保。若是和,恐遭刘备羞辱。”程普道。
“德谋,汝去请主公来此,道吾有话对主公讲。”周瑜思虑片刻,吩咐道。程普一喜,大声应诺而去。
下邳城,赵云领着诸人见过关平,而后齐齐入城。孙观吴敦尹礼刘辟陈群俱是在座,便是沮授田丰,亦是列在席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平便道:“四叔,青州已丢,尔后当如何?”
赵云沉吟一下,道:“力保徐州不失即可。青州之事,待主公扫平江东,大军回转,再解决不迟。”
“若是曹操仿北海旧策,驱民攻城,那当如何?”孙观忽然问道。
“孙将军当日所作,乃是心为百姓,自当如此。”赵云笑了笑,忽地语气一转,道:“当日北海乃是死守城池,而曹操欲要急取青州,急切之间难下北海,故而驱民攻之。今番吾守徐州,必然不会死守,而是与之野战。有吾在此,其军焉有机会围城攻之?”
孙观愣了愣,随即苦笑道:“观无能,无力与曹营诸将相抗,故无奈守城。今有将军在此,自可阵前斩将而。倒是观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