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是如此说,那城下数万大军,又是何意?”阎圃道。
“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汉中自是大汉疆域。刘皇叔以太尉之尊,调集军马行走于大汉疆域,有何不可?”李恢笑道,“且若非如此,汉中数十万户百姓怎能识得天威啊?”
张鲁脸色一变,道:“汉中虽然只是弹丸之地,然犹有十万军,战将百员,皇叔岂能视之为无物而?”
李恢笑道:“吾主帐下,关张吕黄杨赵,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其下更有战将千员,军士百万。如此军力,汉中之地,如何能敌?别的不说,但说城下,便有甘宁三将军两员猛将。公之军中,恐只有马超庞德方能抵敌吧?”
张鲁面色铁青,阎圃却道:“汉中军民一心,又岂是强力便可得?”
李恢拍手笑道:“君所言甚是。刘皇叔仁义之名,已然尽入天下人之心矣,况汉中民心乎?”顿了顿,又道:“况且汉中军中,亦是难以上下一心而。”
张鲁闻言,脸色一变,道:“先生此言何意?”
李恢便自袖中取出丝绢,递与张鲁。张鲁接过,览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良久长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吾待其不薄,其怎能背吾?”
阎圃闻言,忙接过书信,览毕,大惊道:“杨松大人如何做得此等事?吾这便下令,将其家小一举拿下。”
张鲁忙阻止道:“不必了。如今形势明朗,你我皆知此等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若是大军攻城,你我如何能守住此城?况马超一心只要报父仇,而天下能助其报父仇者,唯有刘皇叔而。若吾所料不错,其欲投留皇叔久矣。只是家小在此,更兼吾待他不薄,一时间,不愿撕破脸面而。罢罢罢,既是如此,吾愿将汉中之地,尽数献与刘皇叔。”
阎圃闻言,亦道:“也只好如此了。”
李恢大喜,忙起身施礼道:“如此,恢这便回禀主公。大人请放心,待灭了曹操后,定然向天子进谏,封张太守国师之位。”
张鲁闻言苦笑道:“国师不敢望,只愿平安一生而。”
李恢笑道:“大人且请楼上,使两军罢战,如此可矣。”
张鲁点头,便即带了亲卫,与阎圃李恢上了城楼。见士卒犹自鼓噪,张飞马超犹自力战不止。张鲁便命鸣金收兵。叮叮当当声响之后,待马超张飞分开。张鲁便即大喝道:“吾已降刘皇叔矣。军士将佐,各入军营,等待命令。”一时间,城上城下,一片默然。
良久,忽地有军士鼓噪起来,张鲁一惊,以为军士哗变,细观之,却见军士乃是欢呼跳跃。心中乃知,原来这军士看勇猛如马超,亦是堪堪与张飞打个平手,而自己这方能有几个与马超相似的大将,庞德勉强算得上一个。而张飞那边,光是天下闻名的便有关羽赵云吕布杨雷黄忠等,其他不知名的更不知凡几。如此,听得不用于如此可怕之敌手厮杀,哪里还不欢呼雀跃啊。
城上之人,张卫先是一怔,随即道:“大哥,这是为何?”
张鲁笑道:“弟弟日后便知。”言毕,却是看向那些军士,以及城中闻讯欢呼的百姓,心中亦是感叹,这汉中城,总算恢复点大战来临之前的样子了。看来战争,还真的是很少有人喜欢啊。张卫见张鲁如此说,亦是按下心中疑惑,下去整理军士去了。
杨昂杨任亦是纷纷松了口气,若是说二人前番还有死守汉中之意的话,见了马超张飞大战之后,却再也没有那个想法了。凭自己等人的本领,遇到这等水准的将领,那绝对是有死无活啊。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张鲁一心要守,二人说不得还要劝他回心转意呢,今番倒是省了事了。当即见过李恢后,便往军营中整备军马。独杨松见得张鲁忽地降了刘备,心中有忧有喜,亦是上前见了李恢,并见了张鲁。张鲁还是如往常一般待他,阎圃却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搭理他。杨松见状,亦是不睬他,心道,你在张鲁面前时乃是第一红人,就不信你到刘皇叔帐下还能那么红。当机立断,也不搭理阎圃,只是不停与李恢招呼。
再说城下,张飞闻得张鲁那声大喊之后,心中一喜,犹自大笑起来,便对马超道:“孟起,如今张鲁已然归顺,你待如何?”
马超哼了一声,不愿意搭理他,当然,也不知说什么好。当下,庞德便道:“少将军,院中家小之事,不知如何了。”
马超一愣,当即便要圈马回城,忽见一骑自城中来,看去,却是庞德之兄庞柔是也。
马超忙问:“家小如何了?”庞柔笑道:“少将军,家小皆无事。张鲁派人守卫周围,恐有人趁乱袭扰。吾闻知消息,恐少将军心焦,特来相告。”
马超闻言,这才松口气,放下心来。此时,就听得一声大喝:“马超,到底如何,你想好没有?”却是张飞不耐,出言问道。
马超闻言,心中忿怒,有你这样的么?便是招降,态度也得好一点儿吧。当即圈马回来,喝道:“三黑子,可敢再与吾大战一番乎?”
张飞一愣,自己被人这么叫可是第一回,随即应道:“战便战,吾还怕你不成。”当下二人催马,就欲再厮杀一番。此时,就听得一声喝道:“三将军且慢。”张飞一愣,住了手,回身看去,却见沮授骑着马就出来了。身后跟着蒋钦文聘甘宁。这边庞德马岱庞柔亦是拦着马超,生怕这位少将军火大,一怒之下冲了上去,这后果,可就有些难以承受了。
沮授来到近前,先给张飞施礼,方对马超道:“孟起将军,吾主盼将军久矣,还望将军能归属帐下,吾主必将扫榻以待。”
马超脸色立马好起来,忙道:“蒙皇叔厚爱,超焉敢不从。”言毕,身后庞德马岱庞柔亦是齐声道:“吾等愿意随少将军归降。”
沮授面带喜色,忙道:“如此,且往城中,见过张太守,再作打算。”心中却是苦涩一笑,看来这军方,又多了一个派别啊,嗯,或许是两个派别。凉州一派,汉中一派。
诸人齐聚郡守府衙,纷纷见礼,而后落座。沮授便道:“如今既为一家人,张太守且请张卫将军守汉中,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张太守马超将军请随吾往涪水关见主公。”诸人齐道应该,便传上酒宴,宴饮不提。
且说刘备用诸葛亮之计,破了雒县后。便命大将魏延为先锋,进军至绵竹关下。此处乃成都最后一处关隘,过了此处,成都再也无险可守。魏延进军至关前,便见其上大旗乃是刘字,不由吃一惊道:“难道此处是刘璋亲自来守。”当即派人回报刘备。、
刘备闻报,自与诸葛亮进至关下,命军士呼喝请其主帅答话。片刻,便见一年轻男子,立在城楼之上,面对刘备施礼道:“刘循见过叔父。”众人方知,乃是刘璋长子刘循。
当即刘备便道:“贤侄免礼,你父可在关中?”
刘循答道:“未曾。此城中但有吾舅父吴懿在此。”顿了顿,又道:“循有一言,不得不发。叔父仁义之名播与天下,何故背反盟约,来攻益州?此行此举,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刘备闻言默然不语。诸葛亮见了,长笑道:“黄口小儿,岂知大义乎?你父刘季玉背反盟约在先,更心内无有朝廷,不尊奉当朝太尉之令。其为谋反而。今天军到此,不知归降,反而率军抵抗,徒增杀孽,此真不识时务之举矣。”
刘循在关上闻言,不由大笑道:“汝此言真是强词夺理矣。既然说言不听,只有刀兵相见了。”言毕,一挥手,但见关上现出数员大将,有张任刘璝吴兰雷铜等,齐齐在上。
刘循笑道:“吾蜀中尚有战将千员,军士百万。汝等尽管一关关来破。令严颜将军已然率军前来,以吾等数万疲兵,便能破益州否?”言毕,关上诸将皆是大笑。
刘备诸葛亮闻言,对视一眼,便即回转,此时,听得一声大呼:“孺子怎敢不尊长上?”言毕,只闻咻地一声,一支羽箭飞出,直取刘循。张任大惊,不及取盾,抬脚一踹,将刘循踹过一边,那支箭恰恰擦着刘循耳边飞过,吓出众人一身冷汗。却是魏延见关上诸人猖狂,故而放箭,欲要射杀刘循,以立军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