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毛孝先水军覆灭 魏文长兵发虎牢(1 / 2)

就在魏延陈到夺取洛阳城的时候,就在北面不远的孟津港,毛玠正领着军士们操练。虽说自己的水军无有那么多的战舰,但最起码一些小型的走轲还是有的。至于楼船,那就想也别想了,似乎只有刘备军的水军有。不过似乎因为太过高大,在海上的时候还倾覆过一艘。不过,只要努力发展下去,坚信自己这边也会有大的舰只的。毛玠暗暗地给自己鼓劲儿。

忽地,原本正在一本正经操练的军士们出现了一些混乱。毛玠一开始还没注意,随即便有副将提醒了他,“将军,且看。”

毛玠一愣,随即顺着副将的手指向东北方看去。战舰,一艘接一艘的战舰。更为可怕的是,那些战舰分明打的是刘备水军的战旗。毛玠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这是刘备水军要对自己下手了。只是不知此次领军的是哪一位啊。毛玠心里揣测着,身边的副将可没闲着。谁都知道自己水军和刘备军的水军相差太大,若是就此对战恐怕真的要粉身碎骨了。当机立断,在得到毛玠的默许下,副将命令传令兵传令撤军。

不多时,大批的军士纷纷撤离了水军营寨,而那些刘备军的水军显然是觉得毛玠水军的做法很是符合他们的心意。故而竟然一箭未发,只是施施然向渡口划了过来。

“退军,往洛阳。”毛玠看着愈来愈近的敌军,眉头不可抑制地跳动了一下,随即下了命令。副将一惊,随即明白过来,分明是这位水军提督眼见着无有取胜的可能,故而下令退军洛阳,以保全大军。此时,传令兵亦是紧紧挥动手中大旗,指挥着军士撤退。

一箭未发,一仗未接,毛玠领着三万水军往洛阳退去。而吕蒙亦是如同护送一般,先是占据了孟津港,而后登陆的大军亦是分出一部,由蒋钦带领紧紧跟在后面,看那架势,是要把毛玠赶入洛阳才好。

孟津港距离洛阳太近了,总共也就几十里路。不过一个时辰,毛玠已然看到了洛阳城那低矮的城墙了。而此时那洛阳城上的大旗却让他蓦地愣住了。洛阳城什么时候被刘备军攻占了?看着那高高飘扬的刘备军大旗,以及魏延陈到的将旗,毛玠忽地觉得心里一阵发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身后有着‘押送’任务的蒋钦却是大喜,他亦是看到了洛阳城上那高高飘扬的刘备军大旗,以及魏延陈到的将旗,这表明,眼前的毛玠水军将遭到两家的夹击。当下,麾下的将士们亦是惊讶无比,没想到啊。有人比他们水军的步子还要快,这下子,毛玠是逃不掉了。

毛玠看着洛阳城上的军旗,以及列在城门口那大约两千余人的军队,俱是反穿着曹军号衣。没办法,自己的号衣都变成布条衫了。阵型整齐,杀气腾腾。而为首的两员大将,虽然未曾披挂,但是那坐骑他却是识得,这分明便是说韩福与孟坦的坐骑。

看到这里,毛玠已然明白了,洛阳城确实被攻下了。而韩福和孟坦看样子亦是已经死翘翘了。要不,他二人的坐骑也不能落到这二人的手上。只是,看这仅仅有两千余人列成的方阵,毛玠不由的撇撇嘴,自己身后可是有着三万大军啊。这两千人,还不是轻松堆死?至于为什么只有两千人,很简单,必然是兵力不足。

一念至此,毛玠看了看身后列好阵势逼过来的蒋钦,果断地一挥手,大军便向城门方向的魏延陈到逼了过去。他要先把这两千人灭掉,而后再回师与蒋钦大战。他却不知道,后军的蒋钦在看到他挥军攻向城门的时候,不由的连连撇嘴,对自己身边的副将道:“陈到所督,必是白毦精兵,毛孝先此番却是要大吃苦头了。”

身边的副将亦是颔首道:“将军,要不要催军合击?”

“当然要,难道你不想要军功了么?”蒋钦一瞪眼,道。

“可是,和白毦精兵的人抢军功,恐怕日后要吃些苦头。”副将有些犹豫道。

“你若是不与之合击,行军主簿说你作壁上观。”蒋钦瞪着他道。副将立马明白过来,当下一挥手,便有传令官传令,军士们便列阵冲了上去,攻击毛玠后军。

且说毛玠令军士们直攻面前的两千人,却是正合了魏延陈到的胃口。二人亦不催马上前冲杀,只是一挥手。身边的白毦精兵们便迎了上去,层次分明。长枪一进一出,转眼间最前面的毛玠军士已然死伤殆尽。就这两千人立在城门口处,任由毛玠督军猛攻,竟然是寸步不能前进,反而被逼的连连后退。眼见得如此情景,当时就让毛玠愣住了。这也忒强悍了点儿吧,简直可以同主公的虎豹骑相比了。忽地,陈到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刘备的亲军统领。如此说来,那这两千余人岂不是大名鼎鼎的白毦精兵?

想明白的毛玠心中不禁一阵后悔,当即欲要下令后退,就在此时,忽听得亲卫一声大呼:“将军小心。”毛玠一愣,随即便见魏延陈到已然催马冲出,一刀一枪,径取自己。眼见如此,毛玠不由的心中大骇,陈到的武艺他虽然不知道,但是魏延的武艺他是听说过的,而且据闻杨雷对此人很是欣赏,可见其武艺定然不凡。

只是眼见得二人冲了过来,哪能避过,当下毛玠就欲迎战,而身边的亲卫队长却是喝道:“速速保护将军往虎牢关去。”言毕,便有一队亲卫拥着毛玠便往东跑去。而那个亲卫队长则是领着剩下的亲卫迎上陈到魏延。

毛玠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经被亲卫们拥着往虎牢关逃去,本欲大怒的毛玠无意间看了后军一眼,当即呆住了。自己的后军亦是被蒋钦冲了个乱七八糟的,眼见得溃败便在眼前了。当即毛玠沉默了下去,只是拼命地催马往虎牢关赶去。自己亲卫队长用生命换来的机会,自己焉能不珍惜?

眼见得毛玠往虎牢关逃去,陈到魏延却是被毛玠的亲卫队缠住了手脚,待解决了这几十个人后,已然望不见毛玠的身影了。而此时,战场上的情况已然接近了尾声,两面夹击之下,在加上主将溃逃,而对方的白毦精兵又实在是过于厉害,因而,不多时毛玠的水军将士们开始纷纷跪地投降。

待打扫完战场,天色已然黑了下来。魏延陈到蒋钦便往洛阳城庆功,而吕蒙文聘亦是闻得消息,只带随身亲卫便往洛阳而来。当晚,五日便在太守府衙宴饮。酒宴酣时,吕蒙便道:“二位将军,竟然能以三千精兵,袭取洛阳,当真令某十分佩服。”

魏延闻言便道:“若非将军领水军来得快,却是要多费几番功夫啊。”

蒋钦闻言笑道:“文长,叔至,可别怪吾抢了你的战功啊?”众人闻言皆笑。

陈到便道:“不知诸公今后如何打算?”

吕蒙闻言便道:“吾领水军屯与孟津港,监视河东曹仁许褚消息。本欲请仲业坐镇洛阳,公奕领军往虎牢关去。今番二位将军既然先得洛阳,自是要看二位将军如何做了。”

“吾欲领一军,至函谷关下,动摇满宠军心士气,可否?”陈到闻言便道。

“这,”吕蒙闻言不禁皱眉道:“非是某推辞,实乃函谷关东乃是一处绝涧,便是将军领军至那里,亦是难以成事矣。”

“依公之见,吾当如何?”陈到亦是皱起眉头。

“某以为当先破虎牢关,接引关君侯杨将军攻入雍州,如此函谷关便成绝地,一旦粮尽,其军自溃而。”吕蒙缓缓道。

“如此,恐辜负主公一番心意。”陈到皱起眉头。

“无妨,吾亲领一支水军往新丰港去,拜见主公,将诸事述说清楚便可。”吕蒙笑道。

“便是如此,吾亦要领军往函谷关东走一遭。”陈到顿了顿,斩钉截铁道。

吕蒙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如此也好,想必叔至此举可以动摇函谷关中军心士气。”

魏延忽道:“叔至,你领军往函谷关去,吾领军往虎牢关,如何?”

陈到先是一愣,随即沉吟道:“文长要领多少人马往虎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