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海没有接话,只是稍稍挑高了眉,脸色愈加胀红一分。
见到孙若海对他爷爷吓得噤若寒蝉的模样,陈启也是失去了继续打趣的兴致,他可不想坏了大家的酒兴。
很快,两人吃的满嘴流油,澄清的酒液打湿了外门弟子制服。
陈启一边享受着口中的玉液的回甘,一边赞叹道:
“这是什么酒?看着透明清澈,入口柔顺。入口后则是百味齐放,烈劲返喉。”
孙若海一边嚼着野猪的后腿肉,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容易找的酒都给我偷完了,这是在爷爷的闭关密室里找到的,连渔阳国的宫廷玉液酒也比不上这酒!”
陈启微闭双眼,享受着虚弱的经脉被酒力冲荡着微暖的感觉,闻言默默地又加速饮下一小杯。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伤势在酒力的阵阵冲刷下恢复的更快了!
如果陈启此时打开能量视野,他会发现他身上的血气正在被酒力冲荡,显得更加精纯和凝实。
一旁的孙若海又渐渐喝多了,他将胸脯锤得咚咚响,放下豪言道:
“兄弟,山中有我在,没一只野兽能伤了你,我感觉我赤云斩已经大成了!”
陈启一边饮酒,一边含笑地看着这一幕。
他没有打断这一幕,因为他知道孙若海平时被管教惯了,只有在酒后才能展现一个少年应有的浪漫情怀。
随着杯杯酒液下肚,陈启感觉头脑一阵迷糊。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孙若海这小子可是会发酒疯的,平时还好,他现在这虚弱的状态,岂不是吃大亏?
一想到这,陈启暗道不好,然而醉意已经完全的在陈启体内释放,陈启很快就没了知觉
天明,陈启又被太阳照醒,他略显费力的睁开眼睛,一旁的孙若海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自己刚领的外门弟子制度又破洞百出,陈启暗道一声“果然”。
此刻陈启处于一阵奇妙的状态:肉体表面有好几处被孙若海发酒疯留下的皮外伤,不断传来了微微的刺痛。而体内经脉的刺痛已经痊愈大半,只有当陈启费力搬运血气时才有丝丝滞涨感。
这体外刺痛,体内酸胀给了陈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感到体内血气传来股股躁动感,却因经脉滞涨而无法尽情的宣泄。
陈启强行按捺住自己爆发血气的破坏欲,开始想起今天的正事———他要去上上这个世界的武道课了。
陈启先去领了一套新的外门弟子制服,在再三保证不会再次弄破后,陈启满意离去。
嗯,不枉陈启一阵好舔,内务堂执事免了陈启这次的制服费。
很快陈启来到了广场。此时广场上已经坐满了杂役弟子,他们围成了一个大大的人圈,中间坐了一位淡紫色长袍的外门长老。
那位长老须发皆白,微闭着眸子,静静地等待着授课时间的到来。
这时陈启第一次认真观察云海宗长老的样子,至于之前碰到的孙若海他爷爷,陈启表示当时太急没有仔细看
在陈启的感官中,那位长老看似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却是给人一种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感觉。
特别是其一对手掌布满了不规则的老茧,外表看着如枯木一般,却让陈启感到一股深深的不安。
犹如被枪指着头一般!
一旁围坐的弟子也被长老的气势所摄,场面上安安静静,给人一种充满秩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