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皇上不同意呢,而且……而且我一直把公主当成妹妹看待……再说,皇上那么宠爱东阳公主,我如果做了驸马,哪里还有人身自由,恐怕一辈子都要守着公主一个人?”
“哈!本宫还当是什么事,阿澈你看起来老实,原来还是不愿意为了东阳放弃整片森林啊!这有何难,左右你看上的那些女子身份也比不上东阳,养在外面不让东阳知道就是了。”
两人一边饮酒一边交谈,苏澈年轻不胜酒力,已然微醺。
“这……这……太子殿下,澈不是这个意思!澈的意思是,我是大男人,怎么能一辈子依附于一个女人?男人一生,在外就该建功立业驰骋沙场,在内则坐拥美女无数……无论是出于我的理想,还是我的个人原则,我……我都不想做这个驸马!”
“可是东阳似乎认定了你,父皇又向来顺着他,本宫能为你做的,就是尽量在父皇面前为你争取高一些官职。再者就是一旦本宫登基,还能亏待你不成,只是要委屈你几年,到时你想要纳妾还是升官,不过是本宫一句话的事。”
“可是……我心有不甘啊……我才刚考中状元,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太子殿下,我有时候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东阳公主,为什么我不能对她狠下心冷下脸,若是那样,东阳或许就不会缠着我了……”
……
当晚,南宫焰把南宫岚送回宫里,陪在她床前看她哭了一夜然后沉沉睡去,才悄然离开。
五天后,外界就传出皇上召见新科状元,并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去南方边关建功立业,压根没提将他指婚给东阳公主的事。
苏澈就那样连和南宫岚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庆隆帝发配去守边疆了,所以即使五年后他应诏回京,依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宫岚从此愈发疏远有同胞之情的太子南宫毅,反而亲近少有来往的南宫焰,年满十八岁之后她搬出了皇宫,开始广纳面首,丝毫不理会外界的流言蜚语,而她曾经对苏澈的喜爱仿佛也如云烟一般,消散得了无痕迹。
这件事南宫岚要求南宫焰为她保密,只和夏紫汐说了,那时候夏紫汐还没有和南宫毅成亲,听到心上人居然能够说出那番挑拨未来妹婿背叛妹妹的话来,一度也曾失望过伤心过,可最后仍然选择了原谅和自欺欺人。
此时想来,早从那时候起,夏紫汐就该看出南宫毅对感情的态度并不如她以为的那般忠贞。
可是当时,她也只是生了几天闷气,在心上人找来的时候,就选择性地把这事给遗忘了。
此时此刻,也只能说一句,时也命也。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怪不了谁。
忆起当年这段往事,南宫岚眼中已经没了当年的痛苦哀伤,苏澈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不同的,即便她因为对方那句“男人一生,在外就该建功立业驰骋沙场,在内则坐拥美女无数”而选择了自我放逐,成为了月升国有名的风流公主,可是她知道,每次见到他,她的心跳仍然会加速。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南宫岚握着夏紫汐的手劝道:“其实你早该知道,即便他对你有感情,一旦他登上大宝,他的心就永远不会只属于你一人。与其永远活在求而不得的痛苦中,汐儿,我希望你能走出来,即便你还爱他,也要为自己而活,更不要为了任何人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