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闻言恍然大悟,乔念梓这些日子做的蠢事她了如指掌,先是和孙芸儿对骂互揭老底,昨儿个又打着皇后的名义去为天歌庆生,结果当场指责天歌出身不洁与病人不清不楚,被南宫焰的护卫扒了外衣示众,这前前后后南宫翰都在场,也是彻底把天歌和南宫焰得罪了。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以南宫焰那活阎王脾性,为什么会容忍乔念梓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天歌作对?
对于这个问题,蓝玥诗其实也有些想不通,凭南宫焰的手段,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弄死乔念梓,偷偷除掉她总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动静?
蓝玥诗摇摇头,转而问:“皇上那边情况如何?”
宫女连忙严肃了面容,微微降低了声音道:“正如我们所料,夏希朗一拿到证据,就去见了圣上,现在恐怕正等着叫太子过去问罪呢!”
“呵!”蓝玥诗开怀一笑:“看来我们这位太子的位子是坐不长了!”
那宫女也笑道:“说的是啊,只是武王那边,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了,谁能想到那位武王妃医术如此高超,能够不接触病人就能治病,我们想借此事打击武王的目的却是做不到了。”
蓝玥诗听到这,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那就再想个别的方法!”
宫女道:“只是武王常年带兵,对名利全不放在心上,要找他的弱点可不容易啊!”
“你忘了他有一个人人皆知的弱点,每日里都明晃晃地伴在他身边吗?”蓝玥诗魅惑一笑。
宫女稍稍想了片刻,猛然瞪大了双眼:“娘娘指的还是武王妃?”
蓝玥诗轻笑:“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付她难道还用费脑子?”
宫女为难道:“可是我们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安插进武王府,那里就如铁桶一般,武王妃好对付,可是想要接近她却不容易。”
蓝玥诗冷笑道:“那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武王妃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是谁,难道还用我教你?武王府如铁桶一般,县主府难道也没有丝毫破绽?”
宫女瞬间如醍醐灌顶,她惊喜地望着蓝玥诗:“娘娘是说……”
蓝玥诗心照不宣地对她点点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宫女想了想道:“听说武王已经在御前提出要从皇室族谱中除名,然后阖家出京呢!”
蓝玥诗弹了弹涂着蔻丹的指甲,吹了口气,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武王的权势太大,只要他还掌着五十万兵权,就永远是个心头大患,就算有一日阿翰坐上那个位子,也会时时担心他生出异心。所以,这个关头,绝对不能心软,更不能放他走,最好斩草除根!”
宫女闻言立刻恭敬点头:“是,奴婢明白了!”
御书房,南宫焰拉着天歌悠然地坐着,庆隆帝愤怒地一拍桌子:“逆子,你还敢坐,给朕站起来!”
南宫焰撇撇嘴:“我都快要被你赶出京了,坐都不让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