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医道:“这么说来,就算有毒,也不会立刻显现出来,应该是慢性毒药。”
王皇后再也听不下去,声音扭曲道:“本宫再说一遍,这不是本宫送给陛下的,只是相似而已!”
南宫焰却道:“那就请林总管派人去把陛下之前点的安神香拿过来对比一下,若是找不到,拿灰烬来也行!”
众人都听出了南宫焰话中有话,再瞧王皇后,但见她猛然瞪大双眼,嘴巴微张,似乎哑了似的,再难发出任何声音。
林总管瞧了南宫焰一眼,转过身亲自去了一趟庆隆帝的寝宫,发现果然如南宫焰所料,庆隆帝之前用的熏香不翼而飞,他于是取了那个盛着灰烬的香炉回来。
将此事说与南宫焰之后,后者道:“林太医将两种灰烬对比一下,看是否是同一种熏香。”
林太医躬身道:“是。”
王皇后见此大急:“灰烬烧出来都一样,如何做对比?”
林太医转身对她道:“回禀皇后娘娘,不同的香料烧出来的灰烬是不同的。”
王皇后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南宫焰对禁卫军统领道:“既然皇后娘娘有重大嫌疑,那么父皇的事皇后还是不要再插手为好,这几日就在寝宫里歇息吧,等父皇醒了自会查清此事。”
“你竟然想软禁本宫?”王皇后勃然大怒。
南宫焰丝毫不惧,他正视王皇后:“这么多人都瞧着,皇后娘娘的嫌疑有目共睹,还是说娘娘想直接把罪名坐实了?”
王皇后的脸色瞬息数变,她绝对不能被软禁起来,否则就是坐以待毙,不过现在熏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林总管指明是她送给皇上的,她心中有些慌乱,这变故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想不出应对之策。
恰在此时,南宫毅横跨一步拦在王皇后面前,指责南宫焰:“三皇弟,你敢对母后不敬?”
南宫焰似笑非笑地望着南宫毅,平心静气道:“本王只是想要皇后避嫌而已,恕本王之言,太子殿下还在禁足期间,没有父皇的圣旨太子难道想仅凭皇后一句话,就把这事当做不存在吗?”
南宫焰把在场众人都不敢说的话全都摆在了明面上,南宫毅和王皇后完全慌了手脚,母子二人瞠目结舌地瞪着南宫焰,尤其是王皇后颤抖着手指着南宫焰半天,气急败坏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圣上昏迷,国家不可一日无主,武王不想太子主持朝政,难道想以身代之不成?”
听到这,天歌也有些紧张地看向他,南宫焰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以往他对这些事分明是不上心的,今天却彻底和太子与皇后站在了对立面上,难道只是因为庆隆帝昏迷,而王皇后的嫌疑最大?
蓝玥诗和南宫翰站在另一边,沉默观望着两方的争执,似乎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原以为凭南宫焰的脾气,事情闹到这个份儿上,再加上王皇后的确嫌疑重大,南宫焰定然要对抗到底的,谁知南宫焰一甩袍袖,道:“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再滞留恐怕就要被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
说罢,他对林总管和林太医道:“父皇就交给二位了,本王告辞!”
南宫焰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拉着天歌扬长而去,把一众人晾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