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知错没有,人不认罪?”
……
孙芸儿一句句大逆不道的话传入孙润耳中,一时间吓得他连声音都发布出来。
蒋、陈二人怕是真被孙芸儿这样子给吓到了,这时候她们也不硬气了,呜呜咽咽地求饶:“知错了,我们知错了,求娘娘饶命!”
孙芸儿听到这,才得意地露出了笑容,她一下子从两人身上跳起来,头也不抬地喊道:“来人啊,把这两个贱人待下去浸猪笼!看她们还敢不敢勾引皇上!”
她话音落下,半晌没见回应,登时横眉怒竖,立刻向院门口的方向看过来,本是要叫下人的,却看到呆呆地站在那里的孙润。
孙芸儿明显愣了一下,好像自觉失了面子似的,赶紧抽出手帕擦了擦脸又拢了拢头发,冷笑道:“哟,这不是国舅嘛,今儿怎么有功夫来本宫这里啊?”
孙润身子剧烈一抖,但是他仍不愿相信自己的妹妹真疯了,努力半晌他才发出了低哑的声音:“你到底在做什么?”
孙芸儿听到这话,又见他也不朝自己行礼问安,脸立刻拉了下来,看也不看孙润,对外面的宫人们喊:“本宫的话你们没听到是不是,难道想让本宫打你们板子吗,快把这两个贱人给本宫浸猪笼,不要留在这里脏了本宫的眼!”
门口的宫人们想走又不敢走,纷纷看向孙润。
孙润瞥了眼蒋、陈二人的模样,对那些宫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先把这两人带下去。
宫人们见此立刻缩了下脑袋,他们真是怕了孙芸儿了。
还是给孙润带路的小太监带头,拉了最近的一个小太监,和蒋、陈二人的宫女一起把人扶了出来。
好在孙芸儿没有再度发疯,等院子里都清净了,孙芸儿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摆着谱子坐到主位上,一下一下地用杯盖撩着早就没了的茶雾,拿那双杏眼儿斜睨着孙润,讥讽道:“国舅不是早就和本宫断绝关系了吗?怎么,见本宫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又想起本宫这个妹妹了?”
孙芸儿说话的时候,孙润一直在打量她,见她所作所为完全没有伪装的痕迹,心就一阵儿一阵儿地抽痛。
“怎么不说话,无言以对了,还是有事求本宫说不出口啊?”孙芸儿刻薄道,“你放心,尽管你已经和本宫断绝关系了,但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本宫能帮还是要帮的,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皇上现在什么不听本宫的?”
孙润只觉喉头阻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的孙芸儿,他无法接受孙芸儿真的疯了的事实。
可是见她的话越来越放肆,孙润连忙打断她:“父亲母亲想你了,你可愿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