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将事情说清楚,就被放了出来,原来的房间不能住了,他和天歌被另外安排了住处。
夫妻俩后半夜是再也睡不着了,原以为帝都很安全,谁知人面阁的人居然能找到他们门口来。
两人默默相拥,虽没有说话,却非常默契地达成了共识,此处非久留之地,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次日,这所宅子就被带来五个人,让所有医者排队依次给他们诊治,然后写下医治方案,等待最后裁决。
天歌年龄小,十分有礼貌地把前面的位置让给了比她年长的医者,她则排在了队尾。
年长的医者对于她的谦让也十分理所当然,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谁都知道医者年纪越大地位越尊贵,小小年纪连病例都没见过几个,居然也敢来参加这种测试,简直无知者无畏。
南宫焰站在旁边瞧着,面色不变,眸光却冷冰冰的。
察觉到南宫焰的情绪,天歌立即对他笑了笑,眼底盛满了撒娇与讨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又不打算赢?
南宫焰无奈地看着她站在队伍的末尾,小身板被完全遮住,从前面根本看不到人,尽管知道她并不觉得委屈,但他作为丈夫,就是不想她吃亏。
说他护短也好,说他是宠妻狂魔也好,自己的妻子他不疼谁来疼?
见南宫焰脸色依然不好,天歌探头看了看前面的进度,五个病人,五六十名医者,一个个诊断下来,轮到她的时候天都黑了。
反正她是最后一个,见南宫焰脸色实在不好看,她索性主动牵着他的手在附近找了凳子坐下。
这些医者,只要不出这个院子,就不会太受约束,原本都规规矩矩在排队的医者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等一个时辰过去,一个个都站得腰酸背痛的,再看看整条队伍并没有缩短多少,这时也忍不得了,纷纷效仿天歌,找了位子坐下慢慢等,来都来了,还怕多等几个时辰吗?
诊过脉的医者写下治疗方案,就被带去另外一个院子,并不让他们与排在后面的人有所交流。
从大清早开始,果然一直到了夜幕降临,还没有结束,轮到天歌的时候鸡和狗都已经睡下了。
天歌打着呵欠给那五人依次诊了脉,发现他们的病情有的轻有的重,有的是重病有的是中毒,她就按照和南宫焰商量好的,遇到病症轻的就显得信心十足,遇到病症重的就使劲皱眉,在写治疗方案的时候,病轻的自然写的对症,重点的就出些可大可小的错误,更严重的则敷衍性地开张方子,凭她的年纪这般水准也算正常。
来负责测试的也是个被称作大医师的人,却不是带天歌来凤天的那个白袍大医师,等这位大医师将天歌的治疗方案看完,果然是摇了摇头,甚至还看着天歌斥责了两句:“小子,你这年纪能有这般医术也算不错了,可是要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这些医者中你的医术排到下乘,日后还要虚心学习才是啊!”
天歌即便是故意的,听到这番话也忍不住羞红了脸,面对这样一位前辈的教导,她连忙道歉:“是是,我也是和诸位医者交流过后才意识到,医书我可能背得比较熟,但真要治病的时候就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