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顿了顿，看了眼南宫焰，后者此时也明白她想说什么了，眉眼稍稍舒展开。

云壑和白澜等人却是互相对视一眼，听天歌说他们为了省食宿费居然连赤羽卫的秋风都敢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可听到最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云壑收起笑容，追问道：“天歌师侄，听你说了这么多，本座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抓你啊？”

这时，南宫焰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启禀宗主，此事要说也是弟子的错，就在我们在帝都住下那晚，已是子夜时分，弟子起夜时听到外面有动静，起来一看就见几个黑衣人正在医者们的房间上方穿梭窥视，甚至正往我们这里靠近，弟子一时情急就打碎了一个瓷罐惊动了赤羽卫，而那些半夜黑衣人也因此被抓包。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些黑衣人居然是人面阁的人，弟子想来，必是当晚弟子坏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才想找弟子二人算账。”

听到这，云壑和白澜等人便明白了过来，人面阁的人是恰好见到被扔在附近的天歌，认出她来便将她抓了起来，天歌算是代两人受过。

明白了人面阁为何要抓天歌，云壑开始追问四人另一个疑问：“你们原本为什么会来青冥城，难道就不怕被青冥山发现？”

四个黑袍人都处在人面阁的底层，所有命令都是听头领的，而那只大犀牛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头儿，可惜他已死，这些人知道的都是边缘信息，核心的半点不知道。

所以也没有誓死抵抗的理由，云壑一问，四人便毫无节操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可惜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

“自打来到这儿，我们头儿就让我们搜集有关青冥山的信息，至于要做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每次都是我们头儿和上面联系的，我们都听头儿的！”

“刚来青冥城的时候，我们也害怕，可是头儿说没关系，已经都打点好了，只要我们不过分，就不会有问题！”

“起初我们的确是招摇了几天，后来头儿就让我们收敛些，在城里呆了三个月也没什么问题，我们胆子就大了起来！”

……

四人的话令云壑、白澜和方雷的表情为之一变，什么叫和上面打点好了，这个“上面”是指谁？

云壑和方雷作为维护整个青冥山安危之人，宗门有什么动静能瞒得过他们，所以两人完全能够肯定，这个“上面”与青冥山完全没有关系！

尤其人面阁针对的是青冥山，青冥山是傻了才会配合他们！

所以，三人面面相觑之后，已经大致确定了人选范围，除了青冥城的几个负责城中安全的人，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