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翰脸色惨白，垂着眼不敢去看天歌。

天歌见此，眼中流出一抹残忍之色：“原本这些话我是不愿意说出来的，毕竟那是前世的事情，时过境迁我也不想让你太没面子，但你却步步紧逼，我若再优柔寡断下去，就是对自己和阿焰的残忍和不公。”

说到这，天歌平复了情绪，道：“再说这一世，一开始认识南宫翰，我对你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偏见，甚至一度怀疑你到底和上一世的崔翰有没有关系，因为你所表现出来的品质与崔翰毫不相联，我一度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我实在不想在这一世遇到田琳的情况下还要再遇到崔翰，这会让我觉得烦恼。然而，来到凤天大陆的你就像是猛然变了个人，我这才意识到，来到凤天大陆的你和前世的崔翰其实是一样的，因为生存环境的恶劣，将你们骨子里的劣根性激发出来，从而将你的自私本性也彻底暴露了出来。具体表现不用我说了吧，你不顾我的想法想要将我前世的记忆唤醒，来满足你的欲望，你说你对我的感情丝毫不比阿焰少，或许你说的事真心话，但是你和阿焰不同的一点是，在阿焰心中我无论何时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能与我们之间的感情相比，但是对你来说这种感情却是可有可无的，甚至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是随时可以拿来献祭的！我言尽于此，你有什么可说的，尽管说吧！”

南宫翰张了张嘴，他被天歌这番话接二连三地打蒙了，原来有些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看清的东西，天歌居然看得那么清了。

他在天歌眼中是不是就像个没有穿衣服的人，所有的缺点弱点一下子都暴露了出来？

这让他既感到狼狈又无比羞耻，尤其说出这番话的人还是天歌，这一瞬间，他突然开始幻想，如果天歌没有前世的记忆，他们是不是还有可能？

天歌的话将他人性中的缺点剖析地清晰无比，让他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愈发恼羞成怒。

尤其是想到白天和南宫焰比斗中，南宫焰所表现出来英勇无畏，与他最后的暗中偷袭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两人谁优谁劣更是一目了然。

如果是个大度的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会祝福她，希望她得到幸福；可是南宫翰意识到自己绝对做不到，他要毁了南宫焰，如果他得不到天歌别人也休想得到！

天歌说得没错，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那又怎么样呢，南宫焰已经回不来了，以后陪伴在天歌身边的人就只能是他。

稳住了情绪，他终于鼓足勇气看向天歌，之前的反驳之词现在已经说不出来，但他也不是轻易会承认失败的人，他对天歌道：“是啊，你所说的我无法否认，可是这一世不一样了不是吗？你完全有能力控制我，而我也是真心爱你，以后南宫焰可能都不会回来，只有我能永远陪伴你，这样接受我有什么不好呢？”

天歌已经不想去弄懂南宫翰究竟的什么逻辑了，她摆摆手：“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是不会接受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的，无论南宫焰回不回来，我和你都不可能，你好自为之，不要逼我对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