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族族长突然问南宫翰:“只有你知道南宫焰当时的情况,你来说说,他现在在哪里,可还活着?”
南宫翰同众人一样中了毒,一样的痛苦难言,听到这声质问,他连忙摇头道:“我只是随便把他丢到了下界,至于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这样一来,众人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只觉死期将至。
……
“看来你都想好了?”梧桐殿中,凌子冽望着天歌冷峭的面庞,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她。
天歌神情有些凄凉,她对凌子冽道:“对不起,父亲,我等不到母亲回来了。”
凌子冽握住她的双手,安慰道:“没关系孩子,别这么说,我们本就不应该把自己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你母亲也不会怪你的,你尽管去,凤族不会因为少了你而灭亡,凤天大陆也不会因为没有你而变得混乱。”
这世上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缺席,而无法运转。
天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心中仍然会感到愧疚,她对凌子冽道:“等我找到南宫焰就会回来,如果母亲回来,请帮我说声对不起。”
她没有完成凤寤言离开时留下的心愿,她成为了这片大陆的皇却没有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尽管她在当上凤皇之后觉得自己比较像个摆设,很多事情根本用不到凤皇就可以做出决定,但她的离开势必会令一些人感到慌乱。
这时候,天歌想,当年凤寤言在登基后依然决定要和凌子冽私奔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啊?
然而,凤族的这些人二十年了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当年他们阻止凤寤言与凌子冽在一起,逼得两人私奔;二十年后的今天,故事好像重演了,他们甚至变本加厉,暗中派人对南宫焰动手,是觉得她更好欺负吗?
天歌咬牙离开了梧桐殿,看也没看匆忙赶过来的飞峦,一飞身就朝宫外飞去,前往下界的路她记得,再加上还有无穹的引领,这次没人能够阻止他。
凌子冽来到大殿门口,眺望着眨眼间就没了踪影的天歌,突然叹道:“真没想到连你也忍不住出手了?”
那波药力终于过去,飞峦终于可以平静一些道:“我只是没想到她和阿言的性子那么像,若早知如此……”
凌子冽转头看他:“怎样?”
飞峦冷笑,转开眼走了,并没有回答。
凌子冽于是看向紧跟而来的南宫翰:“你若早知有今日,又会做何选择?”
南宫翰面色青白,他浑身紧绷,眼底的蕴藏着风暴,他沉声道:“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除非我一开始就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