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缕缕胡子笑呵呵地说:“小徒尚且不成气候,暂时还拿不出手,故一直未示于人前,怕是一见公子就要被公子远远比了下去!”
苗承瑄摆摆手:“国师莫要哄在下开心,令徒的事迹现在全国上下谁人不知,既是上天的旨意,令徒定然与众不同,该不是国师怕令徒被我等俗人玷污吧?”
国师赶紧道:“大公子说得哪里话,本是老朽认为小徒暂时上不得台面,欲调教一番之后再引荐给公子,如今被公子这么一说,老朽十分不安啊!”
“哈哈!”苗承瑄大笑道:“既如此,改日便由在下做东,举办一场宴会,将这次交流会出类拔萃者都邀上,届时还请令徒光临!”
国师见苗承瑄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加上这次来他又有求于人,如果对方这小小要求他都不答应,那么下面的话就无法说出口了,于是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痛快地点点头:“这是小徒的荣幸。”
一盏茶喝完又续上,就该进入正题了,国师神色自然地问:“昨日老朽遣了道童来和公子所说之事,不知公子是什么意思?”
说罢,他敛了敛衣袖,继续笑呵呵道:“实不相瞒,虽然在交流会上,老夫没有将那个叫卓语的姑娘评为第一,但老夫内心里其实是很欣赏她的,有意收她为徒。此外,她所表现出来虽然不是巫术,老朽也好奇这种技能是怎么习来的,还请公子代为引荐啊!”
没错,昨天比赛结束后天歌看到的那个和苗承瑄说话的人就是国师派来的,说的也是国师想见一见那个叫卓语的姑娘,不过当时苗承瑄并没有同意,他还没有将天歌彻底收入苗家,万一国师看中了她的才能将她抢走怎么办?
但是他又不想得罪国师,便说了一些托词,说是等天歌安顿下来,再带她去国师府拜见,谁知国师竟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快就亲自来了。
若是以前,苗承瑄必然觉得事有蹊跷,或者觉得天歌身上藏有他看不出来的秘密,可是通过今天上午的事他已经能够肯定,天歌绝对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国师一定早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早来要人,简直就是老奸巨猾!
这么一来,苗承瑄就十分庆幸自己对天歌的逼迫,否则那丫头现在还在装鹌鹑呢,一味地缩着头过自己的日子,谁能看出她的深浅来?
听国师旧话重提,苗承瑄略略沉吟片刻,方道:“国师对卓语丫头如此青睐有加是我们苗家的荣幸,只是在下想国师应该明白我的心情,就像国师对令徒一样,没有调教好的人,拿出来也是丢自己的脸不是吗?所以,在下昨天一将人带回来,就给她交待了任务,而且还传了下去,如果她完不成任务不能出府!这还不到一天,怎能朝令夕改?若早知道国师今日会亲自前来,在下定然会让她焚香沐浴以待,至于收徒一事,还要看卓语自己的意思!”
国师脸色不变,嘴角的笑容却带了一丝勉强,不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暗暗骂苗承瑄一句小滑头,面上还是笑呵呵地说:“公子对族人莫要太严苛,否则这满都城的青年才俊就都出自苗家了,旁的家族还怎么活啊!”
苗承瑄谦虚道:“国师谬赞了,玉不琢不成器,您也知道,卓语丫头出身乡野,礼仪规矩都有待学习,更不要说是面见国师这等大事了!在下的本意是过几日的宴会,在下会带着她一起出席,届时他们年轻人在一起也有共同话题,国师想要多了解她还愁没有机会吗?”
国师见苗承瑄把话都说了,知道今天是不能把天歌带走了,腹诽一句苗承瑄这故作老成的话,尤不死心道:“不知老朽可能见卓语姑娘一面,难得碰到个这么灵气的人,不论日后有没有师徒缘分,结个善缘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