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臣们都看不惯她这么清苦,开始上书要为南宫岚选秀,倒是令南宫岚哭笑不得。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再说她毕竟是女子,在这个男权社会,在大臣们的心目中,还是不能像男人一般,所以她拒绝了几次,大臣们也就不再提了。
倒是南宫嗣最近令她有些苦恼,小时候有她和庆隆帝在,这孩子很少与外界接触,再加上天歌和南宫焰也时常来看他,宫里的人大多数也都是有眼力劲儿的,所以这孩子一直没见有什么苦恼。
直到庆隆帝离世,南宫焰为免引起朝纲不稳也不再经常露面,南宫嗣也已经四五岁了,到了启蒙的年纪,南宫岚就非常用心地为他请了太傅,选了一批年龄差不多大小的世家子弟作为陪读,每天让宫人们服侍他一起去上学堂。
前几天还好,小家伙儿觉得新鲜,再加上整个书房他最大,也没人敢冒犯他,直到有一天小家伙儿气冲冲地跑过来抱住南宫岚的腿,撇着嘴两只大眼中的泪珠眼看就要落下来,南宫岚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这是谁欺负我们家嗣儿啦,真是胆大包天了!”
熟料小家伙儿却气冲冲地指责道:“是母皇欺负儿臣了!”
南宫岚简直一头雾水,这孩子平常最为依赖她,她也难免宠溺了些,但遇到原则性的问题也绝对不会纵容,所以听到这话十分稀奇:“母皇怎么会欺负嗣儿呢,母皇疼爱你还来不及呢!”
“那为什么儿臣没有父亲呢,他们说是母皇不要儿臣的父亲的!”南宫嗣的小包子脸别提多委屈了,甚至还越说越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滑。
南宫岚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但很快就笑道:“母皇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呀?”
南宫嗣见自己那么看重觉得那么委屈的事情在南宫岚看来竟然那么不值一提,顿时更加委屈了,觉得母皇真是太不理解他了,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跑。
幸好南宫岚眼疾手快,赶紧将人捞进怀里,她轻轻地拍着南宫嗣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嗣儿你听母皇说给你听,你看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要跑,万一冤枉了母皇可怎么办啊?”
南宫嗣一听冤枉这词,顿时不做声也不挣扎了,打小母皇和皇爷爷就告诉他,做人一定要公正,绝对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何况这还是他的母皇呢,就更加不能被冤枉了。
于是,南宫嗣的小身子立刻坐得挺直,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面孔,小手一挥,对南宫岚道:“母皇你有什么冤情,就请说吧,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南宫岚被自家儿子这一套动作逗得想笑,却并没有敢笑出来,她赶紧正色道:“嗣儿你看啊,皇爷爷走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南宫嗣一本正经地点头:“儿臣记得,儿臣可舍不得皇爷爷了,可是皇爷爷说他要去一个很美丽的地方,以后儿臣也可以去那里找他。”
南宫岚循循善诱道:“对啊,你看要是皇爷爷一个人在那里多孤单寂寞啊,你的父亲是个非常孝顺非常善良的人,所以他提前去了那里,好陪伴你皇爷爷,等你以后去了那里就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