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将军病危(1 / 1)

绝对良医 霭霭停云 1012 字 7个月前

背完诗的芷兰抬头紧张兮兮地看着老爹,却见林慕白像是沉醉了一般,轻声把诗又重复了一遍:“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妙!妙!”连说了两个妙字后,林慕白惊喜地将女儿抱起来问道:“兰儿,这诗真是你自己作的吗?”

虽然心虚,但还是死撑着的芷兰在老爹怀中甩了甩脑袋,现出一脸得意之色,答道:“是呀!爹爹不是说七步之内作诗一首嘛!”

“真真是好诗!兰儿什么时候学的作诗?”林慕白真心夸奖道。

“呃——看多了就会了。不过这回也是让爹爹给逼的,兰儿其实很不喜欢作诗滴。”芷兰连忙补充道,生怕以后再让她写诗。

林慕白听了这话,真是难以言表此时的心情。小丫头学医无师自通也就算了,随便张口吟句诗都能成经典。自己也算学富五车了,也不见得能作出这样的好诗来,想来真是汗颜。

正当林慕白还在发呆时,芷兰对着他的耳朵吼道:“这回爹爹可不能再给兰儿请夫子了!”吼声震得林慕白耳朵生疼。

“喔?”揉了揉耳朵,林慕白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戏言。后悔也晚了,夸赞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呃——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

“爹爹说过的话不能反悔的!”芷兰急急打断了老爹的话,生怕他食言,还捏着小拳头,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林慕白之前并没有将那句戏言当真,因为他不曾想到芷兰真能作出诗来。现在看来,眼下京城里还真找不出哪个夫子能教得了这个孩子。低头看了一下,见怀中女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忙笑道:“也罢,也罢。今儿个是爹爹有言在先,那就先依了你,暂不请夫子了。”

芷兰有些不满地腹诽道:怎么叫“暂”不请啊?不是说的从此以后嘛……不过她也知道见好就收,不能得寸进尺。有这样的老爹已经是十分幸福了,人得懂得知足。想到这里她便绽开了笑颜,搂了老爹的脖子嗲嗲说道:“嘿嘿……爹爹最好了……”

得了保证的芷兰满意而归。书房内,林慕白透过窗户看到女儿乐不颠颠离去的背影,欣慰中又有些感慨。此女将来必有大作为,还是应该有个引路人才好,只是这世间教得了他家女儿的人,恐怕是可遇不可求啊。以后应替女儿多多留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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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芷兰一直沉浸在解放了的喜悦之中。她心中感激爹娘的开明宽容,连做了好几种新药前去巴结,有上好的创伤药、解酒药,甚至还有美容养颜药。林慕白拿了那创伤药和解酒药哭笑不得,酒,他喝得不多,至于受伤么,几乎是没有的,这小丫头不是存心咒他受伤的嘛。林夫人却十分爱用那美容药粉,感觉用后皮肤变得更加白嫩幼滑、娇艳动人。其实这所谓的美容药粉,不过是芷兰从各种水果蔬菜中提取的维生素C和E的精华。维C美白,维E滋润,这是前世大多数女人都知道的常识。

与此同时,她的炼毒术也日渐增强,只不过这个却进行得十分隐秘。因为炼毒这门技艺,始终都被世人认为是歪门邪道的东西,而她不过是怀着好奇的探索之心来研究这门学问的,同时,这也可以给予她莫大的安全感。

就这样过了半月,突然有一天,韩府派人传来口信,说是林夫人的父亲韩祖峰病重,急召女儿回去见最后一面。于是林家几口人也顾不上准备什么,急急忙忙便赶去了韩府。

这是芷兰第二次正式出门(被梅香劫去那次不算,月黑风高的,啥也没看到),她对上次的韩府之行还记忆犹新,在那里,她收获了一个贵重无比的镯子和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七年过去了,不知道韩府那个龙潭虎穴现在是什么光景了呢。

林慕白和随从骑着马在前边走着,林夫人和观风以及侍女在前头车里,芷兰和观云兄妹两个在后头车里。一路上,芷兰不断掀开帘子看窗外的来往人群、车水马龙,看不够一路风俗人情。观云却是心事重重地坐在车里,默默无语。芷兰见他这样,不由得也叹了一口气。她还记得那个白发苍苍、总是发出爽朗笑声的外祖父,当他抱起年幼的她时,那苍老面容上的条条皱纹都舒展开来,那经遍世事沧桑的眼睛里满含温暖笑意。即便是这样戎马一生的盖世英雄,终也抵不过时间的残酷轮回。想到这里,窗外的那些繁华景象也失却了魅力。兄妹两个一路相顾无言。

待车子一停下来,林慕白便迅速下马到车前扶了夫人下车,芷兰和观云紧随其后进了韩府大门。一家人步履匆匆地穿过重重回廊,终于到了韩老爷子所住的寝室。屋外已有众多亲眷聚集,皆是一脸焦虑不安之色。

“爹!”刚一进门,林夫人便心急如焚地唤着父亲。见父亲韩祖峰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样子,林夫人止不住泪如雨下。在床边守候着的韩老夫人见到女儿这样,也禁不住暗自垂泪。林慕白带着儿女们也进了门,见到这幅景象也十分的心酸,心情沉重地说道:“岳父大人,我们来看望您了。”

韩祖峰见女儿女婿都来了,还带来了三个小外孙,心中一激动便想要张口说话,不料一口痰又涌了上来,咳喘不止。一旁侍女忙拿了手帕递到了他嘴边,用力咳了几下,这才顺了气。侍女收了那帕子要拿去扔了,眼尖的芷兰赫然瞧见上边大片的鲜红血迹。正在这时,又听到韩老夫人哽咽的声音:“太医也都说了这是痨病,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可怜你父亲一生戎马倥傯,最后竟摊上这样窝囊受气的病……”说到这里,韩老夫人已是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