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诣正回到家里,怒气冲冲的在欧阳德钰斜对面坐下。
欧阳德钰看了眼儿子,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都教育多少回了,还是不长记性,三十多岁的人,还是将喜怒放在脸上,难成大器。
心里十分失望,可欧阳德钰不会表现在脸上,淡定的喝着茶。
看到那些茶,欧阳诣正又是一肚子火。
“爸,今天我去解书臣那里,你知道他用什么茶招待我吗?特级贡品!你就没看到他当是那嚣张的样子,简直把欧阳家的尊严放在脚下踩。”
“铛!”欧阳德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终于压抑不住怒火。
“放肆!”
“……爸,”
“我让你去做什么了?让你去攀比谁的茶好了吗?正事没谈成,还敢回来跟我抱怨茶的问题,你除了攀比还能做什么?”
欧阳德钰气得咳嗽起来,欧阳诣正忙上前帮他顺气。
“爸,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片刻后,欧阳德钰缓过劲儿来,抚摸着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爸——”
“行了。”欧阳德钰打断他的话,“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只不过——欧阳家虽然根基强大,却也经不起时代的淘汰,要学会与时俱进,如今是什么社会?谁有钱谁就可以任性。按说,欧阳家的这些财产,够你们兄弟衣食无忧一辈子,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欧阳家是在你的手上出了事,以后你怎么有脸面对欧阳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欧阳德钰又咳嗽了几声。
欧阳诣正低着头,尽管心里不服,可还是打算顺从父亲的意思。
“爸,我知道了。”
欧阳德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