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陈继瑟瑟发抖,从后视镜里偷瞄着温敬斯的表情。
温敬斯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将祝璞玉抱到腿上,对陈继吩咐:“去江景苑,路过药店停下来买解酒药。”
陈继:“好的,温总。”
回到江景苑,是半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温敬斯先喂祝璞玉吃了解酒药,之后便抱着她去了浴室,替她洗了个澡。
她身上都是酒味,还出了不少汗,不洗干净是没办法睡的。
但祝璞玉醉成这样,自然是不可能任他摆布,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扑腾,温敬斯的衣服都被她弄得湿透了。
“规矩点儿。”温敬斯将祝璞玉按回浴缸里。
祝璞玉瞬间炸毛,“按什么按,去死啊你!”
她突然爆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从浴缸里站起来,浴缸里的水溢了一地。
祝璞玉浑然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她抬起双手掐住了温敬斯的脖子,迷离的眼底带着杀意:“我就应该杀了你。”
温敬斯盯着她,没有反抗。
在接到Wendy电话被告知祝璞玉喝多了的时候,他就知道原因。
二月十四号。
这一天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过于特殊。
温敬斯也非常清楚,她说的“杀了你”,是冲谁来的。
“畜生,你为什么不死?”
温敬斯握住她的手腕,“这么恨么。”
“都没有了。”她忽然松了手,整个人坐回到了浴缸里,双手抱着膝盖低喃,“男人的鬼话一句都不能信,什么照顾我……呵呵……”
“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我,应该我不要你才对。”
很显然,这些话是说给廖裕锦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即便是不省人事了,还是忘不掉对廖裕锦的感情。
之前她骂“畜生”,是单纯的憎恶。
而谈到廖裕锦,是痛苦、拉扯、不甘,是因爱生恨。
——
祝璞玉在浴室折腾了很久,后来累到睡过去了,温敬斯才找到机会为她擦干身体。
把祝璞玉抱上床的时候,温敬斯也累得快要没力气了。
温敬斯替祝璞玉穿了一条睡裙,为她盖好了被子。
刚才换衣服时太过匆忙,忘记关衣柜的门了。
温敬斯转身去关门的时候,却瞟见了衣柜角落里的一个绒布首饰袋。
温敬斯以为是祝璞玉衣服口袋里不小心掉出来的,便随手拿了起来。
首饰袋上是一个红色的爱心,还印了一串日期。
八年前的情人节。
看到这个熟悉的日期,温敬斯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袋子上的绳子,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只镯子。
看大小很明显能看出来是男款。
温敬斯将镯子拿在手中端详了几分钟,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手镯的内环里,镌刻着“J”和“Y”两个字母,中间还有一颗爱心。
温敬斯盯着这三个字符看了许久,最后将镯子放回到了袋子里,关上了衣柜的门。
他停在床边,视线落在了熟睡的女人脸上。
名字缩写,爱心。
她是有少女心的,也是懂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