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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敬斯在祠堂跪了一整个通宵。
翌日清晨五点半,天完全亮起来,他才从祠堂出来。
温敬斯回到房间洗了个温水澡,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温敬斯去楼下接了一杯冰美式,回到卧室坐在窗前发着呆喝咖啡。
时针指向八点时,他终于起身离开。
温敬斯将文件袋放在了副驾,踩下油门,朝江景苑的方向开了过去。
路上遇上了早高峰,堵了好长一段,四十分钟的车程被迫延长到了一个多小时。
九点四十,温敬斯的车停在了江景苑公寓楼下。
他解开安全带,随手抄起旁边的文件袋下了车,走向电梯。
电梯很快停在了祝璞玉所住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温敬斯正要往出走,一抬头便看见了刚刚从公寓走出来的廖裕锦。
祝璞玉所住的这栋公寓是一梯一户的结构,电梯斜对面就是公寓大门。
廖裕锦也看见了温敬斯,脸色骤变。
他马上关上了门,朝着电梯走过来,看向温敬斯的眼底带着浓浓的警戒:“这里不欢迎你。”
温敬斯扫了廖裕锦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话,绕过他便要往公寓那边走。
廖裕锦直接抬起手拦住了他:“你们已经离婚了。”
温敬斯:“所以呢?”
他很冷静,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起伏。
他这个态度让廖裕锦十分不满。
廖裕锦目光冷下来,盯着他:“所以,以后不要再把你的心机和算计用在她身上。”
温敬斯:“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你和她不会有任何事儿了。”廖裕锦残忍地说,“她此生都不会回头。”
温敬斯还是很冷静,“说完了么。”
廖裕锦呵了一声,嘲弄地掀着嘴角:“你和江佩矜真不愧是姐弟,做事的风格手腕都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自己曝光当年的事情,再嫁祸给江佩矜,让老爷子惩罚她,然后自己消失不见,等着愿愿心软。”廖裕锦一鼓作气地说出了温敬斯的计划,“看到她为你澄清,很有成就感是么?”
温敬斯捏着文件袋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些。
不知道这些话,廖裕锦是不是已经跟祝璞玉说过了,祝璞玉信了么?
“你想象力很丰富。”温敬斯只说了一句这样的评价。
廖裕锦:“是我想象力丰富,还是你不择手段,你心里有数。”
咔哒。
廖裕锦话音刚落,公寓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听见开门声,温敬斯和廖裕锦两人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是祝璞玉出来了。
祝璞玉的视线落在了温敬斯脸上,两人四目相对。
几日不见,温敬斯发觉她又消瘦憔悴了不少,肩膀几乎要挂不住那件宽松的T恤了。
而她朝他看过来的眼神,冷冰冰的,像看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