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地上躺着两人,正是满脸血迹的畏先和断了胳膊的畏血,他们眼神通红地盯着面前面前几人,如同厉鬼一般,但并未说话。
忽地一道刀芒划过,一颗大好头颅像是在空中飘飞的酒壶,洋洋洒洒地朝下挥舞着殷红的血迹。畏血的瞳孔里倒影着的是一个娇俏的人儿,似乎她的身影还是没有手里的刀大
没过一会儿,从空中又是飞掠来的一口漆黑的个棺材,棺材上坐着一人,正是瀛毒,此刻他气息萎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棺材落地,他从盖子上跳了下来道:“这里离那儿距离并不远,在这儿休整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鸠的面具下,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朝着前面一人扬了扬下巴。
瀛毒转头看到了前面手提大刀,一步一步走进畏先的凉红妆,心头会意,不再多言语,折身向棺材那里走去,道:“鸠,打开棺材……别把幽安给闷死咯……”
凉红妆自始至终眼睛就没有从畏先的脑袋上离开过,这个熟悉的地方,这个熟悉的场景,让的得她当年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地往外涌若不是畏先的那一掌,若不是畏血的私下通风,若不是畏化的贪婪……
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如今她只能一刀一刀地将这些可恨的秃驴砍了,畏化、畏血已死,再杀了他,这才方能消解她心头之恨!
畏先看到畏血的脑袋滚落到了他的面前,他反而是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凉红妆,收回目光却是看向了无相,道:“你可是畏颜!”
无相不为所动,忽然抬手摘下面具,声音干涩道:“是,我现在叫无相!”
面具下那是一张霸气威严的脸,不过双眼里却是饱经沧桑。
“为什么?”畏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猛地像是受伤了的狮子,咆哮道:“你是无畏僧之首,但是你却带着断鸿血屠了十四无畏僧?我问你你可经受的住良心的折磨?”
此言一出,凉红妆心头微震,但是反观鸠、幺小七几人却是一脸淡然,他们应该很早就知道这个事情。
无相一脸平静,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待得畏先咆哮过后,他张嘴道:“我曾经叫畏颜,现在叫无相,可我最开始叫梁贞!”
话罢一掌拍在了畏先的手掌上,畏先的戒指爆裂,其中一颗青色不规则的石头跌落出来,佛陀舍利,那是一颗佛陀舍利。
“这个佛陀舍利,当年你就带在身上,当时可曾想过给我过?我的好师弟。”无相面容平静,可是双眼里仍是起了一份波澜,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压出来的。
“梁贞绅皇后……”畏化的表情猛然紧皱,然后满面不可思议,到最后恍然、痛苦、平静,他喃喃道:“宿命……原来你是他……那么这一切还真是一场因果。”
此时凉红妆已经走到了半坐着的畏先跟前,她看到地上的那鹅卵石大小的佛陀舍利,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走到跟前将之捡起,她手里的大刀泛着幽冷的刀芒……
畏先此时反而是一脸平静,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袈裟衣角,咬牙将自己的身体艰难地坐正,俨然如同一个宝相的佛陀。他看着面前的凉红妆,道:“佛家讲因果,今日之局是我们那日贪婪之因……施主,你觉得他的因,真的在我们这里,还是在 的太乙宗?”
凉红妆冰冷的嘴角划过一丝鲜艳的微笑,一脚踹在了畏先的胸口,畏先整个人翻滚了十丈远,跌落到了断天涯的山崖边上,下面便是布满毒瘴的觞情谷
凉红妆咬牙切齿地道:“他的因,在你们整个人族!”
她的身影飞掠而过,一抹巨大的刀影划过,殷红的血迹挥洒在了山峰的边缘,有着少许溅落在了凉红妆白皙的面颊,还有着一些落入了殇情谷中!
凉红妆站在断天涯边缘,她的长发被山风凌乱吹舞,配上那一身破碎的黑袍,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被随风吹走!
“蛰伏与忍耐,等待与守望,时光不曾遗忘,我的仇人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