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宇文龙用手指点向自己胸口,张岩嘴角上扬起一抹不屑的光彩。
他乃是华威武馆的副馆长,从小练武,身体素质何其高,就算是别人用铁拳轰击他,他也不会感到太过的疼痛。
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就算宇文龙狂揍他,他也不会泄露半句话,因为他坚信自己肯定可以承受得住这小小的痛哭。
起码,这些人不敢杀他吧?
然而下一刻,当宇文龙的手指落在他的胸口上时,他的脸色刹那间就发生变化了,一股几乎要吞噬他理智的剧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來,让他整个人几欲疯狂。
“啊啊啊…”
一道仿佛野兽般的惨叫,毫无形象的从张岩嘴里爆发出來。
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考虑其它,那股恐怖的剧痛好似要将他全身每一块血肉、每一个细胞都要切割开,现在他别说是抬一下手,甚至他觉得哪怕是思考一个问題都头痛欲裂。
剧痛…
恐怖…
淹沒了他的脑海。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贺丙春看到这一幕,心里疑惑的同时又有些头皮发麻,用手指轻轻点一下他,就痛成这样?好像在将他千刀万剐一样,这是什么个情况?
“沒什么大事,放心吧,他死不了,我只是将他的痛苦放大了一千倍,这个时候别说我只是用手指点一下他了,就算是我轻轻吹一口气,他都会感觉被刀子割在身上一样。”
宇文龙站起身,拍了拍手掌,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就算是再怎么痛苦,也只是刺激着他的神经,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最多,让他的神经慢慢的衰弱,最后变成一个白痴吧。”
听到这话,贺丙春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仿佛有冷风吹过。
将痛苦放大一千倍?
哪怕吹一口气都会感觉被刀子割在身上一样?
不让人死,却让人活活变成白痴?
这是人该拥有的手段吗?这种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贺丙春也从未听说过。
而身为当事人的张岩,在听到宇文龙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感觉全身一阵冰寒,头皮发麻。
他不怕被狂揍一顿,哪怕是断手断脚他也认了,可让他被无尽的痛苦生生折磨成白痴,这种恐惧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感到恐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加上刚刚轻轻的一指,摧枯拉朽的击溃了他的心底防线。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你。”张岩惊恐的说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宇文龙早就料到对方会就范,并不奇怪,看向贺丙春说道:“老贺,详细的审问你來问吧。”
“好的…”
贺丙春缓过神來,心中浮现出一抹欣喜,问道:“我妹妹是不是被他们抓到华威武馆去了,她有沒有出事?”
“你妹妹?我……我不知道啊。”张岩听到贺丙春的问題,显得很疑惑。
“你不知道?”贺丙春眉头皱了起來。
而旁边的宇文龙竖起手指,就要点下去。
“啊…别,住手住手…”张岩赶紧的大喊起來,“我是真的不知道,就前天晚上我们武馆除了突然多出几个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问的那些人。馆长昨天早上也下令取消晨练,其余的一切正常啊。”
贺丙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宇文龙的脸色也是微微沉了下來,看來事情沒那么简单,见贺丙春沒有说话,他直接问道:“那突然多出來的几个人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有沒有见到过?”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自从到我们武馆來了,就单独呆在一栋房子里,这件事除了我们少数几个人,其它的人并不知道,而且除了馆长之外,就连我们几个副馆长也不允许靠近那栋房子,他们也从未出來过。”张岩快速的解释着,双眼盯着宇文龙的手指,生怕对方又突然落到自己身上來了。
“这些人,肯定有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