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蛋有毒!
我大惊,原那樵夫并不是如村民所说横死,而是因触碰了那有毒的鸟蛋毒发身亡!
“爹!”白及见势不妙,便急忙跳下树干往那些盗墓贼的方向跑去,我与雁南归也站起了身,刚要迈步朝前就被那其中一名倒地的盗墓贼呵斥住:
“不要过来!”
我俩与前面的白及同时停下了脚步,只见那些盗墓贼已经全身爬满了黑色血丝,已然无法自行活动,与我当日中了血苋的毒蛊的表现一模一样。白及刚要抬腿上前去搀扶那名上半身倚在石头上的男子,那男子便十分痛苦地抬手指向白及。
“说过了……不、不要过来!!”那男子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话,小白及面对此情此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着急得眼泪打转。
“爹……你怎么了爹……”白及因不能靠近,只好跪在原地朝那名男子哭喊。
那男子显然是被剧烈的疼痛和酸麻腐蚀了神经,身体开始了没有规律的抽搐。小白及泣不成声,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身受毒蛊的折磨。
“白及……你快、快回去!那悬棺中根本什么都没有……千万、千万不要再让村里人贸然下去……不然……”那男子艰难地说着,随即一口脓血从嘴中吐出,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及哭着摇头,可眼下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去施救,别说白及,就连我当日也是如此中招,毫无回天之力。
下一秒,一阵刺耳的铃声从悬崖下面传来,我和雁南归急忙捂住了耳朵。白及因没有任何防备,因此头痛欲裂,双手十指紧紧插入头部痛苦地倒下。只见一团青绿色的阴云从悬崖下方升起,那群青鸟倾巢出动,盘旋在我们的头顶。
看来,盗墓贼拿了青鸟的蛋,它们是来寻仇了。
只见那些青鸟迅速围攻在那些倒下的盗墓贼身旁,大量的青鸟瞬间就包裹住了那些盗墓贼的身体,稍一用力,青鸟便轻松将那些盗墓贼托起,朝着悬崖下飞去。我急忙趴下观望,只见那些青鸟带着那些盗墓贼回到了悬棺之上,并抬起了悬棺的盖子,将那些盗墓贼分别放入了不同的棺椁之中。悬崖上方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就是所谓的死无全尸。
小白及昏倒在悬崖之上,我摇头叹气,却什么也都做不了。
我唤出阿巴命它将梦境吞噬,随着梦境的坍塌,我与雁南归回到了那座破旧的吊脚楼处,爷孙俩都还在睡梦之中,只不过白及的脸颊上挂着一丝泪水。我弯腰将掉落在一旁的被褥披在白及的身上,随即便与雁南归默默离开。
事情到此为止就已经十分明晰了。鬼臼研制出了夺命并且能够传染他人的蛊毒,并且在村民的身上进行试验,死去的村民因体内有毒而无法入土,只得被人们放入悬崖上的悬棺之中。鬼臼因此而获得了孕育毒素的温床,那些青鸟被鬼臼绑上金铃进行操控,在悬棺内孕育毒蛋,鬼臼便定时来悬棺内取走成熟的毒蛋,用以增强鬼豹军团的力量,进而攻打西极门,夺取天神之力。
文溪和尚和嬴萱听了我的分析之后,纷纷点头。文溪和尚更是有些担忧地说道:“那日你中毒之后,我因身上有佛光印而避免了被传染。只是……子溪若是替鬼臼取那鸟蛋,岂不是……”
我否认:“不,我觉得子溪的身手过人,比那些盗墓贼要灵敏迅速有效率。鬼臼定是看上了她这一点才会让她来接手悬崖取物这件事,所以鬼臼肯定会将解药注入子溪体内,避免子溪中毒身亡。”
文溪和尚听了我的话,神色有所缓和。
“姜楚弦,你说的洞冥草,又是个什么东西?”嬴萱见我们都不说话,于是才提醒道。